言清婉靠在墙上，手背在身后盯着女人看了半天没想起来是谁，只觉得眼熟。
女人歪头冲她笑个不停，一口整齐的牙齿更显得她亲和大方。
“我是陈缪楚。”她怕她还是没想起来解释“几个月前在帝都大学门口趴在地上痛哭不识好歹的那个人。”
言清婉每天事很多，思绪闯过千万个记忆才把她想起来。
“是你啊。”她打量着她的行头，发自心底的祝福她“你现在挺好的。”
女人也从头到尾扫了她一眼，自来熟一般替她把皱了的衣领抚平，明明只过了大半年她却像过了半生般感慨“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当时的几句话。”
言清婉都不记得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记忆中似乎给了她一包纸，但听她这么说她还是说“没事，举手之劳。”
陈缪楚很羡慕她，看着她忍不住想和她亲近，深情地看着她问“我能抱你一下吗？”
“不能！”
“那我可以叫你婉婉吗？”
“随便你。”
陈缪楚拍着她的肩“婉婉，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嫁给某个大叔成为怨妇或者亡魂了，谢谢你让我知道靠自己人生还能这么精彩。”
言清婉隐隐约约记起了自己曾经跟她说的话，过了半晌她支起上半身抱了下她，笑问“我在做女性专题的自媒体，你要不抽个空接受个采访？”
“所以你抱我是因为这个？”
“对。”言清婉也没藏着掖着“其实你主要是你自己，你不应该把你现在的生活归咎于我的身上，我跟你没关系，没事干吗抱你？”
陈缪楚叹气应声说好“祝你和梁怀言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祝你事业有成。”
“也送给你。”
言清婉轻轻甩了两下脚，迈着步子自然地进了包厢，陈缪楚跟在她身后也进了包厢，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
梁怀言身边的位子空着，她直接走过去坐着。
杨群润的团队中有人提议可以点酒，通常为了为难人。
“不点！”杨群润勾着梁怀言的肩，笑得和蔼“梁总才二十岁，喝酒对大脑不好，他这个脑子以后得留着为社会做贡献，哪能被酒气熏着，再说了都是一家人又不是外国佬何必彼此为难。”
言清婉之前听她哥说这个老板爱为难人，为人尖酸刻薄，现如今一看，杨群润算是难得憨厚有情怀的投资者了。
他的团队里女人居多，个个穿着大方得体，争取合理的利益是分毫不让，在此基础上也在为他们这边利益考虑，态度温和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