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了。
她,也想不通这一切吧……
尽管她无能为力,尽管她怨恨着我,尽管她……
我终究不是她,她也不是我。
我想我足够恶劣。我一向是足够恶劣的。享用着明显是不属于我的一切。心安理得。就像是本该如此一般的心安理得。
享受着……那些本该爱着别人的人,爱着我。
心安理得。
我似乎分化出了一个旁的自己,站在一旁,看着这个自己。
那个新分化的自己,就这么看着,看着。看着,又感叹着。
她的世界看起来只有她自己。所有其他的、旁的,似乎都只是背景板、或是道具……
她可真孤独啊,孤独地、执拗着,独独爱着自己。只有自己……
她的心似乎走不进任何人,事实上她的身边也很难走近。而她,也有着她独特的、对心爱之人的爱。那种爱,影影绰绰。稀薄得,就连她自己本身,都无法稳定地捕捉得到。却又会在不知何时的一刻,突然炸开、喷薄、爆发。带着几乎能够毁灭一切的灼热,膨胀、压迫、吞噬……
是猎人特有的节奏。
锁定、潜伏、一击必中。
然而更多时候却是,发射、瞄准、再准备。哈哈哈,这听起来很错乱。却很符合人脑的工作模式。多巴胺欲望回路直接诱发冲动,冲动了,便一鼓作气地冲动。后面,自然会有什么其他机制收拾烂摊子,顺便补一个逻辑上合乎情理的解释。哈哈哈哈。那股力量,是强大而炫彩的,万分华丽。风卷残云的力量、野性力量,迷人的力量。
迷人的猎人。
虽然她绝大部分时候,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看起来,都是猎物的模样……
瞧,这就是猎人。天生的猎人。
然而我隐约觉得我似乎有在哭泣。是心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