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沈默却是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这,这……”大夫就是不给他治疗都不成,马上给沈默查看起了身体。
原本以为这位能说出这番言论是蠢晕的,但看到后脑勺有一道两寸长的伤口就震惊了。
“这是怎么弄伤的?你相公真是广德伯的儿子?莫不是小娘生的,寄养在伯夫人的名下?”大夫震惊的问秋娘。
“你不要胡说,我相公真是广德伯的嫡长子。”秋娘说道。
“真是广德伯的长子,怎么可能连五两诊费都没有?还有你相公这伤要包扎医治也是需要银钱的。”大夫又道。
秋娘从随身拿出一个银锁。
但一只手却是把秋娘的手按压下去。
“秋娘,你的嫁妆都已经花完了,这是你爹娘留给你的最后的念想,大夫,麻烦你跑一趟礼部,你去见我爹,大庭广众之下,他不会不付账的。”
沈默说完再次晕厥了过去。
“大夫,我就在这里不走,要是您要不来钱,我把银锁抵给您,您怕什么。”秋娘泪眼婆娑的说道。
“行吧,我先给他的伤口处理一下。”
大夫也不忍心看到沈默顶着这么大一个口子,怕时间长了感染。
医馆除了这名大夫,可还有不少人看着。
大家也不是傻子,就凭借沈默夫妇刚才和大夫的对话,就已经把广德伯府家里的事情猜了七七八八。
有的人觉得广德伯夫人太过苛刻,就算是对庶子也没有这么狠的。
身上穿着旧衫也就罢了,对儿媳妇都这么不客气。
操劳过度,身体亏空,他们刚才可都听到了。
就是大夫开了保胎药,身为伯府的公子,连五两银钱都没有。
虽然秋娘坐在医馆,什么都没有说。
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已经把整件事给完整化了。
就是广德伯夫人不慈,不但花用儿媳妇的嫁妆,还苛待长子。
委托者或许会怕给广德伯丢脸什么,家里事情藏着掖着,沈默却不受这种鸟气。
外面爱怎么传就怎么传,不都是伯夫人做出来的破事吗?
她有本事做,还会怕不要脸吗?
广德伯听到和芝堂的胡大夫找他的时候很是纳闷.
但还是出来见人。
听了胡大夫说明来意的时候,广德伯沈奕大怒。
“谁在你们医馆看病的,你们找谁付钱就是了,找我做什么?”
“他们要是有钱我怎么会找上伯爷您呢?您就说沈默是不是您广德伯府的嫡长子吧?
您要是说他不是您儿子,我回去就告诉他,让他另外想办法筹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