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有枪,民兵队有枪,赵黑狗家里也未必没有,能对沈默有威胁的只有子弹。
沈默看向了范福根,期待着他的答案。
“赵黑狗的父亲用猎枪打死过野猪,他家有枪。我让人去他家。”
范福根说着还是一脸的后怕,这提醒来的太关键。
沈默心中一声“我靠”。
果不其然这世界对他充满恶意。
沈默跟着范福根等人来到了赵黑狗家中,只见来开门的赵黑狗的母亲如临大敌。
“你们害死了我儿子,还来我家做什么?”刘香翠高喊着,就要朝着范福根抓去,被民兵队长一把推开。
“大家进去收缴。”范福根一声令下。
民兵队进去赵黑狗家里。
“刘香翠,赵黑狗来过吗?你老实交代。”
“我儿子都被判死刑了怎么回来?”刘香翠哭着喊道。
虽然刘香翠在哭,不过沈默看出来这人在撒谎。她的悲伤全都流于表面,反而紧张更多了一些。
沈默就此判断赵黑狗已经来过了,进去搜查的人肯定是无果。
果然不多久,民兵们出来,对着范福根摇头。
“没有吗?刘香翠抵抗是没有用的,你儿子回来了,劝他去自首,不然对你们没有好处。”
“我儿子都判死刑了,我也没有盼头了,你们要杀要剐请便。”
刘香翠蹲在地上,哭声越来越大。
晚上五点半,死亡倒计时只剩下三十六分钟,沈默正要和人群一起回去知青院,被周娟拦住了去路。
“沈默,我有事情找你。”
边上同行的男知青立马起哄的吹起口哨。
沈默不为所动。
“我不觉得和你有什么可以说的。”说完沈默就要离开。
周娟咬唇,看向周围的男知青:“我有事想要找沈知青单独说话,能请你们大家回避一下吗?”
顿时,这些知青全都是一脸好奇的离开。
毕竟女同志都这么要求了他们也不好一口回绝。
转眼,就只剩下沈默和周娟两人在原地站立。
周娟看了沈默如猎人看到了猎物,满眼放光。
“沈默,现在你还能拿我什么办法?沈默,你之前这么喜欢我,为什么现在就不行了呢?能娶我,你不该感恩戴德吗?”
“你的脑袋装的是屎吗?要是没有睡醒我不介意帮你醒醒脑”沈默一脸冷淡。
周娟沉下脸,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在沈默面前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