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摩赞和十诃把语萃交给了闭关的离难,可没想到,他们去大坨山当山神的时候,语萃悄悄的跟了来。两人没办法,彼时他们又不能擅离职守,无奈之下通知了离难,就把语萃拘在了身边。
他们都不知道当了多久的山神,从大坨山一片青芜到寸草不生,又从光秃秃的山,变得鸟语花香。从杳无人烟,变得山下有了人群往来,有了村子、寨子。
语萃也从小狐狸化形成为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和众多的狐狸眼不一样,她有双桃花般的眼睛。一颦一笑都有灼灼其华的感觉,语萃的爹离难传信和摩赞他们说,他给自己女儿算了卦,历情劫、大凶。
摩赞和十诃知道劫是拦不住的,他们只能在旁边默默保护,尽量让语萃不丢性命。就这样,两人默默的等待,等到有一天,他们看到有个年轻小伙子上山。摩赞和十诃知道语萃的情劫来了。
这小伙子叫李琴桓,是才从别处逃荒到村子来的。无父无母,但很勤奋,长着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很好,很符合语萃那小妮子的‘口味’。
语萃发现了李琴桓,对他一见钟情。闹着摩赞和十诃放了她,摩赞十诃假意阻挠了两次,最终让她下山到村子里住。
村子里热闹起来,不仅有一个帅气的小伙,还多了一个漂亮小姑娘。别的村都常常往这里跑,李琴桓是不堪其扰,语萃是毫不在意。
最让李琴桓困扰的不是村外的那些爱慕者,而是无处不在的语萃。他看得出这小姑娘对他有不正确的想法,他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可,小姑娘像看不懂一般。
最后李琴桓说:“姑娘,我是孤儿,家贫。你这样的条件可以选别的。”
语萃是怎么说的?她说:“没关系的,我也是孤儿。我也没钱,我这样的条件和你最合适不过了。”
再后来李琴桓放弃了说服语萃,他再不和语萃说话。只做自己的事,能不和人交集就不和人交集。
语萃难过了,跑到他门口去哭,一个人蜷缩在门口默默的哭。李琴桓不知道,知道了也会感到头大。语萃哭完后,走了一段时间。
回到大坨山,语萃整整难过了好多年。摩赞和十诃也没办法让她开心,情劫是最不讲道理,最没逻辑的。比如,你明明不喜欢这样的人,喜欢上了。你明明和他相处不多,莫名的难分难舍了。明明平日是很清明理性的,这个时候成了恋爱脑。这就是情劫,它的出现,注定让人千疮百孔。
语萃很思念李琴桓,但一边又在斩情根。在极度拉扯中,每天都水深火热。思念,就像一泓清水荡漾出来的波,看不清投射到水里的面目。想念,就是不可阻挡的山洪,它带着毁灭智识的歇斯底里。惦记,犹如炉香上的烟,若游丝般的盘桓,烟散了香未消。越断情根,越是反复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