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迪克没有开口,自顾自走上前,弯身看着,发觉程言在修剪花圃里的花枝。
“你在做什么。”
“啊!呼……赞赞是你啊,吓死我了,没做什么,我这不是看这花开的好,想剪下来几朵,可又有些不舍得,所以没下去手。”
赞迪克看一眼那花,“几支花而已。”想剪就剪。
话刚出口,就见程言毫不犹豫地下剪刀,把那娇艳欲滴的花枝整个剪断。
赞迪克挑眉,看着程言那丝毫没有停顿的动作。
“不是说不舍得?”
程言笑眯了眼,把花递到赞迪克面前。
“方才只看这花,觉得这么好看剪了可惜,可现在赞赞回来,再看这花,就觉得比不上赞赞一根头发,剪掉也不可惜了。”
程言说完,不等赞迪克反应,把花塞进他手里拖着人就往屋里走。
“回来的正好,吃饭吃饭,我们都多久没一起吃饭了,都想死我了。”
握手间碰到赞迪克手上绑着的绷带,程言拉着他的手低头看过去,立刻着急起来。
“赞赞你的手怎么了?”
“无事。”
赞迪克语气平淡,心跳却不由得加快几分,这种异常让他不适应地偏了偏头,任由程言拉着自己进屋上药。
微凉的风吹在伤口处,本来就没几分疼痛的伤口此刻还有些发痒,赞迪克看着程言专注的神情,忍不住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侧脸。
程言脸上还带着担忧,察觉他动作后抬起头,眉头都还没松开。
“是不是很疼?”
赞迪克视线几乎钉在程言脸上,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
程言却不这么觉得,气哼哼地把手里的绷带扔到桌上,“什么东西干的啊,都扎穿了,怎么可能不疼,赞赞你都不知道保护好你自己。”
程言抱着胳膊想生气,他讨厌看到自己在乎的人受伤。
“我剥了这野兽的皮,他已经死了。”
程言却还是不高兴,盯着赞迪克包扎好的手一直看。
赞迪克抬眼看他,“你不觉得我残忍?冷血?”
程言愣了一下,怀疑自己听错,反应过来几乎是立刻跳到赞迪克身边。
“我没有觉得你残忍!也没有觉得你冷血!一分一秒都没有!”
语气着重强调,程言是知道赞迪克心里偶尔有些似乎灭绝人性的想法,可赞赞还没做呢,他盯着呢,赞赞不会不顾及他的感受一意孤行。
况且,程言是希望赞迪克程言一个正常人,不说多么正义善良,至少不能作恶多端,可这建立在赞迪克不受到伤害的前提下。
“赞赞,如果有人主动出手害人,那怎么报复都不为过,你在我心里才是最重要的。”
程言握着他的手强调,是非善恶程言不会强加在别人身上,他只是不希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