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鞴砂外,埃舍尔已经在月亮下站立了许久,面前便是今日程言不慎撞上的那棵樱树。
夜晚的风将樱花的花瓣吹散,簌簌落了一地。
抬手扫下肩上落的花瓣,有几片沾上手心。
埃舍尔垂眸,似乎在看那残花,可失了伪装的红曈却未聚焦。
漏夜赶往这里,多托雷看着自己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一个不争气的陌生人。
做了那么多的心理建设,幼稚又偏执地想把有关他的一切都藏起来,却在看到那人后功亏一篑。
用力闭了闭眼睛,多托雷抬步离开。
路本不长,步伐放缓后走得更慢,不合时宜地想起那时程言趴在自己胸口说的话。
他说,不要害无辜的人。
他说,不希望自己变成毫无底线的恶人。
多托雷表情冰冷下来。
更加觉得自己可笑,自己与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只会掣肘自己,影响自己的选择,干扰自己的判断。
况且,呼吸带上几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