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程言迎上温迪,看着他叫疼,伸手拉住他的胳膊,左看右看。
只看外表,没有血迹,动作也没有哪里不流畅,却一直叫疼。
“哪里受伤了?”
温迪拉住上衣下摆,正要掀开,未关的屋门却又踏进来一个人,一个他更恨得牙痒痒的人。
多托雷唇角挂着血迹,面具碎裂,堪堪挂在脸上,看上去面如金纸,下一秒就会昏倒的模样。
“赞赞……”
程言倒吸一口凉气,脑袋反应过来前,身体已经冲到多托雷面前想替他擦去唇角的血。
“言言……”
温迪语气哀怨委屈,瞪着多托雷眼睛都要冒火。
“你装什么可怜,你方才明明……”
“温迪,我这里有伤药,你带走点吧。”
程言打断他,不想再看两人争执。
温迪表情凶狠,“言言你不知道,他根本就没受这么重的伤,还吐血,刚才明明面具都没碎!”
多托雷静静站立,一言不发。
程言轻轻叹了口气,抬步,走到温迪面前。
垂头,在温迪额上落下一吻。
温迪脸上的凶还没完全消失,冷不防被亲一口,让他突然脸红起来。
而且是在大情敌面前,余光看着多托雷越加白的脸色,温迪心中微妙地升起一丝痛快。
接过程言手中的伤药,抬步往外走,路过多托雷身边时不忘重重哼一声。
与程言说话的语气却仍是春风拂面。
“言言,你跟我说的事我记住了,明天我再来看你。”
屋内重新回归寂静,只偶尔传来程言整理药品的声音。
多托雷看着他这般对自己如同陌生人的态度,心脏像被紧紧揪住。
方才程言在自己面前亲吻别人,现在又对自己如此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