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依旧穿着自己从前那一身白衣,带着冰川所制的面具,来面对外来之人,手中拿起的却是用一种带刺的藤萝所制的鞭子。
说实话,相柳认识玟小六这个在清水镇住了不短的时间,还开了一家药铺,擅长医治不孕不育的人。
可他从多次生死之际厮杀锻炼出来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看起来十分平凡的玟小六,本身的身份一定不会简单,甚至背后很有可能牵扯甚大,因此他不敢拿辰荣军的安危来做赌注,尤其今日还听到了玟小六发出了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话不多说,相柳将玟小六绑在架子上之后直接照着她的后背一连抽了十来下,疼得玟小六从一开始的哭爹喊娘,到后来只能浑身抽抽,发出呻吟一般的惨叫声才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一顿鞭子抽完,相柳不等玟小六有反应的时间,放下鞭子就揪着玟小六的发髻往后一扯,迫使玟小六抬起头,这才开始问话:“说吧,姓名来历,以及进山的目的!”
玟小六从前被那九尾狐囚禁虐待的时候,也遭受过折磨鞭打,可那都已经过去几百年了,如今再次被鞭打,而且对方还是辰荣军的军师相柳,传说中能治小儿夜啼的凶狠人物,她只恨自己一时想岔了,给自己招来这性命之危。
相柳见她不答,放开她的发髻又是一顿鞭子,只将玟小六疼得晕了过去。
可相柳没有停手的意思,直接提起旁边早就准备好的一桶水,略微施法将这常温的水变成一桶冰水,当头给玟小六浇了上去,将玟小六给冻得忍不住一个寒颤,人倒是清醒了过来。
相柳再次扯着玟小六的发髻迫使她抬头,压低了声音再次问道:“姓名来历,还有进山的目的,老实交代,不然我不介意为自己手上再添一条命!”
清楚地看到了相柳眼神中弥漫的杀意,玟小六不敢多想,哆哆嗦嗦地开口说道:“我叫玟小六,是清水镇上的大夫,我家里有老木还有麻子和串子,我上山采药是为了救人,我真不知道这里不能进来!”
说着说着,玟小六又是恐惧又是委屈的,直接哭得涕泗横流,饶是相柳自己并不讲究什么,也见不得她这样埋汰的模样,直接嫌恶地稍稍偏过脸,不去看她这副肮脏的模样。
相柳继续逼问:“这山中虽然没有明目张胆设下警戒,却有几处明显的陷阱,你脑子不差,应该知道这就是警戒,为何还要三番五次地进来?!”
玟小六后背剧烈得疼痛让她无法过多思考,甚至都忽视了头皮紧绷的轻微痛感,但听了相柳的问题,她只能囫囵答道:“只是因为这山里有小的需要的救命药材,这才斗胆进山……”
相柳一点儿也不信,他都能看出来这个玟小六总是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高傲,让她虽然混迹清水镇多年,哪怕外表落拓不羁,却依旧让她有一种鹤立鸡群之感。
青叶跟玟小六太过熟悉了,哪怕并未深交也看不出来玟小六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可相柳拥有野兽的直觉,他就是认为这个玟小六绝不可能是个普通人,搞不好还会是个高等神族。
想到这里,相柳放下了玟小六的发髻,转而折断了她左手的小拇指和无名指,痛得玟小六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便再次晕了过去。
而相柳如法炮制,再给玟小六淋了一通冰水,将人强行弄醒,继续说道:“眼下我只要你左手两根手指,若是再不老实,你吃饭的右手就不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