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正面画布的一瞬间,司知岚瞳孔微缩。
这幅画她见过!
就在那张被司凌揉烂的照片里,庄秋柔抱着婴儿时期的她,而被拍进照片的庄秋柔身后的那面墙上,挂的壁画图案就是这一幅!
虽然因为收到时光的洗礼,没有经过细心养护的壁画早已陈旧泛黄,但司知岚还是一眼认出了它。
就如庄秋柔的人生被蒙上了一层黑暗的薄纱一样,这幅陪伴着她数年的壁画,被随意地丢在角落,落满尘埃。
司知岚轻轻地将灰尘拂开,然后开始想在今天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怎么才能不知不觉地将东西带走。
现在事情还没有任何线索,她不想打草惊蛇。
既然画框已经腐蚀破败,她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将画框拆掉,单独带走一幅画要简单地多。
哐哐两下,画框轻易地就四分五裂,司知岚抽出画布,刚要再仔细看一眼,就见两个白色的小东西,随着画布的抽离,从画框中掉落出来。
哒哒两道几不可闻的落地声,确像是砸在了司知岚的心上。
她看着地上像是药片一样的两个白色小颗粒,心跳骤然加快。
而在另一边的宴会厅,司晴雪是第一个发现司知岚一直没回来的人。
她在秦天瑞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脸色不对,并且司知岚还没有跟着他一起回来。
司晴雪不关心司知岚的踪迹,她只要知道这二人明显没有谈拢就够了。
于是她摆出练习了多年的甜美笑容,端着精心准备的酒杯,就凑到了他的身边。
“天瑞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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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知岚再次回到宴会厅的时候,面上看不出一点变化。
她扫了眼大厅,司父举着酒杯红光满面地在人堆里高谈论阔,何娉正拉着司凌和其他夫人们聊天,司晴雪不知道去哪里了,没见到人影。
司知岚踱步到司景铄的身边,“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司景铄苦口婆心:“你作为主人家,好歹等到宴会散场再离开啊,而且我刚刚看到秦天瑞一个人回来,你这么久去哪里了?”
“太无聊了,在外面玩了会手机。”
司景铄叹了口气,同时又有些无奈:“我看秦先生和秦夫人有些不开心,你见到他们至少也要和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