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老妪重新与黑袍人交手时，她已然彻底落于下风，甚至也只能勉强护住顾凡。
但长此以往，必然会败于黑袍人手中。
而与此同时。
因为虞大的传讯，虞族族长已经另外又派遣数名客卿与长老，向云州而来。
两地距离虽广。
但有传送阵法，至多不到一日时间，便可抵达。
而老妪也明显知晓其中利害，数次想要击退黑袍人进入那座门户，只是都不能如愿。
“轰隆！”
不过片刻。
老妪肉身出现伤口，她腹部一块区域化为了虚无，血肉全都出现在了黑袍人掌中。
“倒是小瞧了你。”
她反而露出一抹笑容，甚至还伸出手沾了一些伤口的血液，放在嘴中咀嚼。
黑袍人仍是挡在门户之外。
他声音淡漠，“念在你是我虞族客卿，现在将他交给我，我还可饶你一命。”
“当真？”
“当真。”
老妪低头看向顾凡。
后者此时伤势已经明显有了一丝好转。
“你...很出婆婆我的意料。”
她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
但在顾凡看来，却是格外阴森。
“小姐从生你时到现在，也没几十年，就从一个小地方走到中州，境界也达到了圣境，想当初，小姐也都需要上百年。”
老妪说，“你比小姐天资更好，只可惜，生错了地方。”
............
天地间，显得有些寂静。
无数双目光都聚集在老妪身上，也听着从她嘴里道出的话。
他们心中皆都升起一股不妙预感。
这老妪，是要将古场主交给黑袍人了？
“黑袍人是以空间之道成为帝境的！这条大道有多难修众所周知！这老婆子自知再战下去自己也要栽，明显是想要交出古场主好活得性命！”
“真是诡谲多变啊！方才还说要护古场主安危，转头见势不对就想跑路。”
“谁让黑袍人实力这般强大？在下估计他都能越境战帝境后期的大修，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座势力能够培养出这么恐怖的死士！”
“可惜了古场主...”
“......”
老妪，是要将顾凡交给黑袍人？
她也的确...是这样做的。
便见她抬起头，阴森道，“老婆子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唬弄的，你若是现在发下天道誓言，老身...便将他交给你。”
黑袍人静静的看着她。
随后，他依老妪之言，向天道发下誓言。
“既如此...”
老妪向黑袍人走去，“老身将他交给你，你，可也要在族长那里为老身求求情，人老了，总会糊涂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