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你,确实需要费尽心思。”疏远。冷落。
迎头痛击。
“是吗?我倒要看你耍什么把戏。”挽月才不会相信他真的对自己上心,而讨好自己。
这几个月,她满腔热忱已经磨平,消失殆尽。
她是一国公主,有着自己的骄傲,不会允许他人敷衍应对,即便深爱,亦不会令自己陷入卑微之境。
马车行驶,两天一夜。
他们大有一种,相看两厌,互相冷漠折磨的意味,一路谁也没有主动说话。
偶尔,能听到马抻着脖子嚎叫声。
一处深山。
山顶,村落。
马车停在一处农家院外。
陈衡率先下了马车,挽月紧随其后。
她美眸四处打量一番,才开口问道:“驸马,什么意思,莫不是想杀人抛尸?”
“怎敢。”陈衡往前走着,伸手推开院子的木门。
挽月站在原地不动。
陈衡背对着她,声音冷硬:“不进来?”
“天黑,这山上有老狼,你若被狼吃了,皇上至多治我个护驾不力之罪,生死有命,总归不会累及家人。”
挽月心不甘情不愿跟了进来。
院内污秽遍地,鸡屎牛粪交错。
挽月嫌弃的踮着脚跟在后边。
一个婆子迎了出来,见到陈衡,顿时老泪纵横起来:“少爷你怎么来了?”
“奶娘,最近你母亲身体可有好转。”陈衡问道。
花婆婆哽咽:“多谢少爷每月都托人给老奴送来月银,我娘的病已经数十年,如今年迈体衰,恐是时日无多了。”
陈衡视线闪烁:“带我去探望。”
“这,只怕会冲撞二位。”花婆婆一脸难色。
“无妨。”
花婆婆把二人请进木屋里,房间简陋,床架柜子都已经褪色老旧,一看就是用了很多年。
床上躺了一位面色干枯似鬼,满头白发的老妇人。
空气中,时不时的散发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
挽月用手捂着唇,退了出来,在一旁弯着腰干呕着。
从房间里,走出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小花你怎么带客人来这了,莫要吓到他们。”
花婆婆忙把二人请到草堂中:“惊到你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