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晓霞做了三年的夫妻,你就对她没有一点感情?”裴衡试问道。
感情有是有,季夜澜一开始对柳拂衣的感情是基于对人的尊重,觉得她一个乡下来的女孩替嫁也不容易,只好两人好好相处就好了,然而柳拂衣的表现出乎了他的预料,她懂得很多,心思也很细腻,总是能恰到好处地照顾到家里的每一个人,一开始他还怀疑她是别有用心,但是说开之后在细细观察,发现她本来就是如此,毫不造作。
后来知道她不是裴家的私生女却被裴家污蔑,心中对她多了一些同情,之后得知她经历的那些悲惨遭遇,对她多了一份怜惜,到离婚前,他对柳拂衣的感情都是停留在欣赏和怜悯的阶段,直到宴会上她的真实身份和真实遭遇被揭露,他对她就多了一份敬佩和欣赏,但是这一切都和爱情无关。
这一点,季夜澜很清楚。
听到他这般果断的话语,裴衡心中松了一口气,“那你什么时候和晓月结婚?”
季夜澜道:“半年后吧,这是爷爷说的,他说离了婚立即结婚这样传出去不太好。”而且当初他和柳拂衣的恩爱夫妻的标签可是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裴衡一听,也罢,半年就半年吧,只要能结婚就好了。
季夜澜和杨光将裴家父女送回到裴家别墅,就离开了。
父女俩一回到别墅里面,方玉兰和坐着轮椅的裴晓阳在大厅里等候多时,平台上的视频虽然很快就在泰安集团的压制下都删除了,但是两人还是看到了。
方玉兰看到裴晓月忍不住红着眼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孩子,你受委屈了。”
裴晓月想到这毕生难忘的耻辱,悲从心起,忍不住又落下眼泪来。
“姐,那个流氓警察怎么处置?”裴晓阳坐在轮椅上起不来,不然他早就杀到警察局去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
裴晓月道:“警察都查清楚了,他是被人在洗手间里下了药,才会这般失常的。”
裴晓阳不依不饶道:“下了药就可以胡作非为了,下了药也不能轻易放过他。”
裴晓月一时间无语,这是她自作自受,她总不能说出方怀是她安排来对付柳拂衣的,结果欺负到自己头上了吧。
方玉兰这才看到裴衡的额头上的伤口,想到他是为了救女儿才这样,走到他面前问道:“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裴衡摸了摸纱布,道:“没事,按时去换药就可以了,过几天就好了。”
裴晓阳愤恨地拍了一把轮椅的把手,怒道:“那个季夜澜真是靠不住,看着姐被那个流氓欺负,要是我,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