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麟又倒了一杯,一杯又一杯地苦酒下肚,他有了醉意。
“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赵德华下楼,就看见他那风流倜傥的侄儿在念诗。
这些诗词,他每一个字都听懂了,但是,每一个字的意思都不懂。
嘲讽道:“赵麟,你不让我得到香香的骨灰,让我们有情人分离,你活该得不到那个女人的爱,你活该……哈哈哈……”
赵德华是真的开心了。
“香香,你生的儿子长得好学识好有屁用,还是求而不得……”
他开始笑,笑出了眼泪。
最后变成惨笑,笑着笑着,剧烈地咳了起来,倒在了地面。
这些日子赵麟把赵德华折磨地太惨了。
每一次差点死了,就能让医生把他救回来。
今天就是打了好几针营养针,和违禁品,他才能看起来状态很好的出现在苏清婉面前。
如今药效过了,他疼的全身抽搐。
赵麟端着酒杯走到赵德华面前,盯着倒在地面疼得面目扭曲的他。
从赵德华的角度看去,赵麟像个黑暗使者,勾魂夺命一样可怕。
“二叔,你看我们同病相怜,那就请你好好活着,别死,只要你活着,她就还回来,她来,我就能多看一眼是一眼,你成全一下我可以吗?”
赵德华一开始怕死,现在被折磨得想死。
自杀了很多次。
可是赵麟不准他死,他就得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
“好侄儿,你放心,我会好好活着的,毕竟我也想见她,她那么美,那么高级,比你母亲还要招人喜欢……”
赵德华的话尚未说完,赵麟一脚踩在他裤裆。
“二叔,你这里都切了还想女人,那就疼一下吧,反正疼不死人。”
赵德华的惨叫在封闭的水下城堡响起。
因为隔音好,叫破喉咙外面也听不见。
一直到赵德华叫不出来,赵麟才把脚移开,蹲下来看着满头大汗的他。
“二叔,我和你还是有区别的,婉婉是爱我的。”
“自作多情。”
然后又是赵德华的惨叫。
苏清婉和夜寻离开上了车,车没有急着离开。
夜寻在驾驶座,苏清婉在后座。
“很抱歉,我没有劝说成功。不过我觉得只要他们是敌对的关系,就有机会。”
夜寻笑道:“你一定可以成功的,如果你劝说不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劝说得了他。”
“夜寻,你高看我了。”
“在我心里,你就是上下五千年最好的女人,当年皇太极都搞不定洪承畴,孝庄却劝说成功了,可见,只要人用对了,就能成。”
“我不是政治家。”
夜寻回头,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清婉,“在我这里,你是无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