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碰上了熟人、长辈,不打招呼不礼貌,沈雨书前世的时候一直被这样教育。
尤其是碰上的是亲生父亲,跟前世的爸爸一样,张老头平时沉默寡言。
和沈雨书几乎没有交流,陌生,却又是父女。
“嗯。”张老头拿汗巾擦了擦汗,握紧手上的镰刀,“这些天家里乱,等秋收后让你妈做好吃的,再上家来吃饭。”
“嗯。”
“有空也去县医院看看你二嫂,你妈她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张老头作为一家之主,并不在意家中成员之间的嫌隙,在他眼里,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在有需要的时候,家里人应该听从他的调配。
做女儿的,做妹妹的,做小姑子的,在家里有事的时候,沈雨书应该帮忙。
“爸,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沈雨书笑着挥手就小跑离开。
有些人的爱很少,即便是父母对子女,也分不出几分,她已经不再寄希望于父母多分出两分爱给她。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开始释怀了。
相比于血缘,有时候眼缘和后天培养的感情,更令人动容。
她对父母的情感不再那么需要,还要干妈一家做家人,并不太在意血缘亲人了。
牛车摇摇晃晃,沈雨书一路闭目养神。
坐车的人不多,但没人再敢上手碰沈雨书。
两朵花儿的闺女,把刘乌鸦弄去挑粪,不是看上去那么乖巧的。
到了镇上,沈雨书提着背篓就先去了邮局。
上次投稿,也不知有消息没。
“有两封挂号信,邮递员刚拿走。”
沈雨书眼神一亮,应该有结果了,“谢谢同志,我再寄点东西。”
上回原主外公外婆寄来二十块,怕是两个老人勒紧裤腰带省给她的。
沈雨书怕引起怀疑,专门等了一段时间才来寄物资。
这是提前打包好的,有肉干、干货、布匹,要了六块钱的邮费,沈雨书小小肉疼一把。
出了邮局直奔话剧团,大门紧闭。
当沈雨书看见禁闭的大门上挂着的牌子,周末无人值班。
请周一到周五早晨八点至十二点,下午两点至六点拜访时,她知道这回真捡漏了。
一天八小时,双休,当时在大队办公室说的工资是刚开始二十元一个月,后续会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