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一个小白点。
然而在他选图的时候，程识玥不经意间，将他相册看了个底朝天——全部都是她，这几天在港市的、她发给俞燃的头头小妞的照片……
再往上。
就是录制《心动》时期的她。
俞燃那时候借了节目组的相机，拍的各个场景下的她，最后，一大片全是研究资料和实验室照片，最多两张他的证件照。
“等等。”
程识玥帮他弄好账号。
她返回他的相册，反正已经差不多都看光了，她也就不礼貌询问能不能翻了，反复来回拨动那几百张图片。
她占据了三分之二。
“燃燃，你是有定期清理照片的习惯吗，为什么没有一张生活照呢，除了学习的文档和资料截图，我都没有看到你出去玩儿的照片……”
程识玥觉得奇怪。
这样她就完全没办法了解过去的俞燃，仿佛一无所知。
俞燃轻声道：
“我不喜欢拍照，平时也很少和朋友出去玩儿，所以……没什么照片。”
“……好吧。”
程识玥叹了口气，像是吐槽也像是沟通：“可是燃燃，你也不怎么和我分享你的生活，或者你平时在学校一些高兴的事情……”
俞燃欲言又止。
“怎么了？”
程识玥看出来他要说话，“说呀。”
俞燃犹豫片刻之后，还是说了，“和你在一起之前……我没有真正意义上自己的生活，都是学习和工作，我不知道该记录些什么。”
程识玥眼神一顿。
心下震惊。
一时间，不知道是心疼还是自责。
不是……
她为什么要问呀！
程识玥看着他平静阐述的样子，感觉得出，他丝毫没有觉得难过，或者说这就是他的生活常态，只有她……
心脏酸胀到不行。
“那你以后要换个大一点内存的手机了。”
程识玥搂住他脖子。
顺势点开他的相机，趁着俞燃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凑过去亲他脸颊。
咔嚓！
程识玥利用一切记录。
她轻手轻脚走进房间，拿过了妹妹的拍立得，坐回餐桌记录下此刻。
“扯出来。”
程识玥将拍立得递过去。
俞燃捏住那张相纸，听她的话，晃了晃，等待成像之后——照片中的她咬着勺子，笑的眯起来一只眼睛，生动无比。
而他……
眼神一直没离开过她，温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