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
“…明天那些东西我来处理？”
“……”
张明月笑的格外温柔的对着她家的小族长说道“孤男寡女，这样不太好，族长，我是为了你着想，你在这里睡一夜，以后就没有人要你了。”
张启灵却看着她慢吞吞的说出了两个字。
“瞎子。”
张明月脸上的笑终于还是停下来了。
瞎子，瞎子，奶奶的，她这一晚上听到几遍了，怎么了？成年人做一点有益身心的事怎莫啦，她在族长面前稍微要点脸怎莫啦？
她不疾不徐春风化雨的轻声说了一句“族长，要不我把黑瞎子喊回来陪着你？”省的你这一遍遍的在我面前重复了？
他望着她，随后轻轻拉住了她的衣袖。
“你以前说过。”
张明月的表情没有表情了。
她以前说过，她以前说过啥，这都多少年了？她还记得吗？
她怎么知道自己答应过什么？
他不是失忆了吗？这是失忆吗？这不是记得挺好的吗？不是说只记得一段一段吗？这一段一段想到的都是她说的梦话？
她答应的什么都记得？
张明月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说过的话那可太多了，你要是都来找她认账那大概率换个人是要挨打的，谁让她又不是守信用过来的。
毕竟她说的时候没当真，但你当真找过来就是你的不对了。
然而谁让站在她面前的是他们的族长呢。
这不就那什么了吗。
张明月和张启灵两人幽幽的对视了好半天，夜晚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大概是时间有点久了，张启灵像是沉默的微微抿了抿唇。
只那一双黑黝黝显得格外清澈无辜的眼睛，此刻却像是带着些低落的情绪看着她。
怎么说呢。
让她觉得自己都有点良心痛了。
看着可怜巴巴的，啧，这弄的像是她在欺负族长啊，这叫什么事…
最终还是张明月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