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剩下灰衣男子,十分纠结地站在原地。
“停。”沈初走到方脸男子面前,“你是昨日夜里第一个敬酒的?”
方脸男子木愣愣地点了点头,“是我。”
“敬的什么酒?”
方脸男子欲言又止,“这个是我专门弄的老陈醋。”
沈初皱眉,莫非他们敬的都不是酒?
“喝了吗?”
方脸男子摇了摇头,“没有。”
沈初又朝矮个儿男子问道:“你这是什么酒?”
矮个儿男子尴尬一笑,“我这是茶水加一点菜汤。”
“新娘喝了吗?”
矮个儿男子也摇了摇头,“没喝,洒了。”
沈初接着走到壮硕男子的面前问道:“你呢?”
壮硕男子同样面露尴尬,挠了挠头,“我这是酱油,又往里滴了点麻油,嘿嘿。”
最后沈初面带讽刺地看着灰衣男子,“那么你呢?你玩儿什么新花样了?”
简直是低俗婚闹。
灰衣男子耸了耸肩,随口回道:“也没啥,我就用这酒杯装了大半杯子屋檐水,结果新娘没喝,让新郎喝了。”
真是浪费了他的奇思妙想。
沈初仿佛抓到了什么,“屋檐水?”
灰衣男子往后指了指,“对,就是在那后头有一杂物屋,屋子下面摆了个大缸,我就从里面舀的。”
沈初的眉头猛地一跳,“带我们去。”
灰衣男子带着一群人穿过了长廊,然后又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半旧不新的屋子前。
他指着屋檐下那个显而易见地大缸说:“就是这个,我就是从它里面弄的水。”
沈初把头伸进缸内闻了闻,又撸起袖子从缸里拽出了一根棕红色的枝条,“雷公藤?”
雷公藤的根、茎、叶、花均有毒性,尤其是它的根,是最毒之物。
雷公藤之毒可刺激胃肠道,引起胃肠黏膜充血、水肿、坏死,出现恶心、呕吐、腹泻、血便等症状。
裴离从帕子将沈初手中的雷公藤根茎接了过来,“陈恩是中雷公藤之毒而死。”
马仁义不服,“你们说是就是啊?”
沈初懒得跟马仁义废话,随便挑了个官差说道:“抓只鸡来,顺便再拿个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