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县令之所以这么猜测,一则是因为若是没有张巧巧的加入,严夫人一个弱女子根本没力气将刀捅得那么深。
二则是无法解释张巧巧拿走的那些财物。
张大奎立马激动起来,“朱县令,我觉得你刚刚分析的非常有道理,看来凶手应该就是严夫人和张巧巧了。”
沈初叹了口气,要是这么容易就好了。
“你们还记得死者身上刀口的位置吗?这个位置是从左到右,但是目前我们找到的几个嫌疑犯都是右撇子,所以他们根本造不成这样的伤口。”
张大奎彻底懵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到底谁是凶手啊!
沈初摸了摸下巴,“既然我们找不出别的线索,那我们就来一次情景重现。”
她始终坚信一句话,任何的真相都存在于假设之中。
沈初找了把扇子塞到了裴离的左手里,“现在你就是严刚成了。”
她又朝严俊问道:“当时严刚成追你的时候,就是这个姿势吧?”
严俊木愣愣地点了点头。
裴离会意,朝严俊抬了抬下巴,“你可以跑了,我来追你了。”
等严俊一转身,裴离就举着扇子,大喊道:“你个杂种,我要杀了你!”
这句话把张大奎吓了一跳,他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他家大人这么活泼的一面。
严俊也立马入戏,赶紧往外冲去,将房门从外头紧紧关上了。
裴离跑过去单手拉门,嘴里还在念叨着:“我在拉门,我拉不动。”
他双手一起拉门,“我还在拉门,还是拉不动。”
裴离还不忘加上一句:“你和小杂种,把门开开!快把门给我打开!”
沈初此时朝屋外喊道:“严俊,你可以推门了,力气大点。”
严俊“哦”了一声,双手用力将门推开了。
两扇门直接撞在了裴离左手的扇子上,扇子也撞在了裴离的胸口。
裴离握着扇子跪倒在地,然后慢慢地躺下了,“啊,我死了。”
此时的扇子正正好戳在裴离的心脏处,与严刚成的死相一模一样。
朱县令恍然大悟,“所以严刚成是这么死的?”
根本就不是什么左撇子的人杀的,而是死在了自己左手的刀下。
他凑到裴离的耳边,“裴少卿,那这件案子该怎么判啊?”
裴离唰地一声打开了扇子,悠闲地摇了摇,“朱县令,此案发生在山泉镇境内,自然是你说了算,该怎么判就怎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