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w are you?”
说完之后,连她自己都震惊了。该死,这可是古代啊!
尉迟苒也没反应过来,回头愣住了,询问道:
“你说什么?”
孟遇安赶紧打圆场:“啊没什么没什么,这是我的家乡话,意思是‘你好吗?’”
尉迟苒听了,脸上带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随意问道:
“那要是回答‘我很好’,该怎么说呢?”
孟遇安感觉自己回到了小学英语课,忍住笑回答:
“I am fine.”
尉迟苒哼笑一声,撇过头去,漫不经心地说:“把水放在那边,绞了毛巾来我洗脸。”
孟遇安照做了,双手递上毛巾。
尉迟苒接了毛巾,慵懒地问道:“你是新来的吧?”
孟遇安答:“是的,我昨天才来。”
尉迟苒轻笑出声:“你这小丫头还挺有个性,跟别人不一样。”
孟遇安茫然不解:“为什么这样说?”
尉迟苒放下毛巾,转过身来看着孟遇安道:
“别的丫头到我面前,哪个不低眉顺眼、自称奴婢,只有你一直我来我去的。”
孟遇安哑然失笑:那可不,她是现代来的,不惯着封建的臭毛病。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孟遇安颔首道:
“如果姑娘不喜欢,奴婢以后改口就是了。”
“不用不用,”尉迟苒摆摆手,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们中原是礼仪之邦,我却不讲究这个。”
中原人?哦对,昨日刘妈妈说,尉迟苒是北燕鲜卑人。
孟遇安来了好奇心,小心问道:
“听刘妈妈讲。尉迟姑娘是北边来的,怎么会到这里呢?北边发生什么事了?”
尉迟苒皱起了眉头,纤长浓密的睫毛不住地颤动。
看她这样,孟遇安自知失言,应该是说到了她不愿提的事,便不再往下问,端了水盆准备离开。
“等等,你回来。”尉迟苒叫住她。
孟遇安回转问道:“姑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尉迟苒将头发松松挽起,歪头浅笑:“看你这丫头有点意思,过来陪我说会儿话。”
孟遇安走过来,站在尉迟苒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