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我会尽快完成这个项目。” 周暮心里满是愧疚。
“好。”
周暮看着季夏乖巧的模样，语气愈发坚定，“以后不管工作再忙，我都会抽出时间陪你。”
季夏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好，我相信你。”
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刺耳的铃声在此刻显得格外突兀。
周暮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他现在一点也不想松开季夏。
季夏轻轻推开周暮，“去接电话吧。”
周暮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接起电话。
“什么事？”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烦躁，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
周暮的眉头渐渐皱起来，脸色变得越发凝重，时不时地 “嗯” 一声。
“我知道了。”
周暮挂了电话，看向季夏，脸上满是歉意，“夏夏，项目那边又出状况了，有个方案需要调整。”
季夏看着周暮布满血丝又满是无奈的眼睛，心里一阵心疼。
她走到周暮面前，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没关系，你忙吧，我再陪你一会儿就走。”
周暮抱住季夏，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好不容易夏夏来看我，又被工作搅和了。”
抱了一会儿，季夏从周暮的怀里挣脱出来，推着他往办公桌的方向走。
“下次我有时间再来就是了。”
周暮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电脑，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整个办公室里响起来，一下又一下，单调又带着不得不为之的紧迫。
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窗外原本璀璨的城市灯光变得稀疏，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发出的微弱声响。
周暮从一堆文件和数据中抬起头，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看到趴在沙发上睡着的季夏。
昏黄的灯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恬静的轮廓。
她的脸庞侧贴在沙发扶手上，几缕发丝垂落下来，遮住了半张脸。
周暮才意识到，季夏已经在这儿陪了他这么久，久到已经困得不知不觉睡着了。
他走到沙发边，蹲下身子，近距离看着季夏，眼神里满是怜惜与愧疚。
周暮小心翼翼地将季夏脸颊旁的发丝捋到耳后。
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的肌肤，动作轻得不能再轻。
季夏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睁开了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眼前的周暮，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季夏揉了揉眼睛，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软糯和一丝歉意，
她想要坐起身，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件周暮的外套，暖暖的。
“没有，是我不好，忙起来没顾得上你。” 周暮的声音里也带着歉意。
“你忙完了吗？” 季夏看向窗外，稀疏的灯光表明现在已经很晚了。
“还没，不过快了。你先回家好好睡一觉，我先送你回去。”
周暮站起身，拉住她的手，想让她起来。
他不忍心让季夏陪着自己熬夜。
季夏拉住他，不肯起身，眼神里透着执拗，“我想在这里等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