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默大破郅辅的同一天,任命祖逖为荆州刺史的诏令送到了睢阳。对此,祖逖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却也没有拒绝,当天就收拾行装,第二天就离开了睢阳。
十一月二十五,祖逖赴任途中路过陈县,特意去拜访郗鉴,而郗鉴也在等着他。
“恭喜士稚兄,终于可以大展身手了。”寒暄过后,郗鉴向祖逖道喜道。
“不瞒道徽,国事如此,愚兄真的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啊。”祖逖苦笑道。
“有士稚兄坐镇荆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郗鉴安慰道。
祖逖轻轻呷了口茶,犹豫半晌后问道:“不知道徽怎么看广陵王?”
郗鉴愣了下,然后认真道:“不瞒士稚兄,愚弟是有点可惜的。”
“可惜什么?”祖逖连忙追问道。
“可惜他的太子之位被废了。”郗鉴叹息道。
“那道徽觉得他真是被冤枉的吗?”祖逖又问道。
“以前是这么觉得,现在又不这么觉得了。”
“道徽此话何意?”祖逖有些好奇道。
“广陵王刚被废的时候,天下都为他喊冤,愚弟当年也义愤填膺。但看广陵王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确实当得起野心勃勃四个字,也许当年他真的有谋逆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