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甩了甩头，勉强让自己清醒过来，随后看到身旁正在拼命挣扎的王晴儿。
“你在干什么？”徐明皱着眉，大声喊道。
王晴儿一边呛着水，一边慌乱地挥舞着双手，语气急促：“我不会游泳！快救我！”
徐明差点被她气笑了，心里腹诽：不会游泳你跳什么河？但眼下并不是嘲讽的时候。他一手抓住王晴儿的胳膊，用力往上托了托，稳住她的头部，让她别继续呛水。
“别乱动！听我的！”徐明喝道，目光扫过周围湍急的水面，“憋住气，放松身体！”
王晴儿听着他的话，勉强不再挣扎，只是双眼充满了恐惧，嘴里还在不停地咳嗽着：“我……我真的要死了吧？！”
徐明咬紧牙，强撑着自己虚弱的身体，游向稍微平缓的河道，嘴里一边安抚道：“死不了，闭嘴省点力气！”
水流湍急，徐明每游动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此刻他的伤势还未恢复，真气也所剩无几，胸口闷得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但他知道不能停——王家和刘家的人绝不会善罢甘休，指不定已经在下游布置好了人手。
“晴儿，听好了，我们不能顺着水流下去，”徐明喘着粗气，边游边低声说道，“那群混蛋一定在下游等着我们，必须往上游游！”
“往上游？！”王晴儿愣了一下，脸上的恐惧和疑惑更加明显，“可是……水流这么急，我们怎么可能游上去？”
“别废话！要么现在拼，要么被抓！”徐明毫不客气地打断她，“听我的，配合点，我带你走！”
王晴儿咬了咬牙，不再说话，只是死死地抓住徐明的手臂，尽量让自己身体放松，不给他添更多麻烦。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惭愧和无助。
徐明目光冷静，观察着水流的方向，稍微调整了一下游动的路线，选择靠近一侧稍浅的河岸，试图借助水流相对平缓的地段带着王晴儿离开危险区。
每一次挥动手臂，徐明都能感到肩膀传来的剧痛。
他紧咬牙关，额头冒出冷汗，手臂的力量却丝毫没有松懈，低声骂道：“真是见了鬼，不会游泳还跳河，害得老子差点翻船！”
王晴儿听到这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低声辩解道：“我……我也没办法啊！不跳我们就被抓了……”
徐明哼了一声，没再多说，只是加快了动作。
周围的水流渐渐减缓，岸边隐约出现了一片树林，他眼神一亮，拖着王晴儿靠近。
“再坚持一下，快到了。”徐明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但也带着坚定。
终于，两人靠近岸边，徐明抓住一块突出的石头，用力一跃，将王晴儿往岸边托了上去。
他自己则最后爬了上去，一下瘫倒在湿漉漉的草地上，剧烈地喘着气。
王晴儿趴在地上，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惊恐。她转头看向徐明，眼中多了一丝感激和内疚：“对不起，我……我真的没想害你……”
徐明摆摆手，闭着眼睛低声道：“别废话了，快检查四周，确定没有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