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紧跟其后,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强哥,我咋感觉这风跟刀子似的,专往骨头缝里钻,而且你听这声音,一会儿像哭声,一会儿像有人喊救命,哪是什么风声啊。这地儿,就像个超大号的冰窖,冷得我浑身血液都快凝住了。”他身体抖得像筛糠,满心懊悔没更坚决地拦住阿强,眼睛不停地扫视四周,生怕哪个黑暗角落里突然蹿出什么恐怖之物,此刻只想拔腿逃离。
阿强头也不回,低声回道:“别瞎嚷嚷,稳住镜头,咱要的就是这效果。就算真有点邪门,咱这么多人看着直播呢,量它也不敢把咱咋样。”话虽如此,他却不自觉加快了脚步,而此时,那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细碎脚步声却如影随形,愈发清晰,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孩童嬉笑,那笑声仿若一串冰冷的咒符,在这死寂的巷子里飘忽游荡,格外刺耳。
阿文慌了神,一把揪住阿强衣角,“强哥,不对劲儿啊,哪有老鼠能走出这规律的脚步声?还有那笑声,大半夜的哪来的小孩?咱怕是真惹上不干净东西了!这墙,我咋瞅着像是在慢慢往中间挤呢,是不是要把咱俩困死在这儿?”他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感觉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阿强额头上也冒出细密汗珠,抬手抹了一把,故作镇定:“阿文,冷静点!咱做灵异直播的,遇事先慌,以后还咋混?指不定是附近居民故意装神弄鬼,想吓退咱,好守住这地儿的秘密。”可他目光游移不定,透着难以掩饰的惊惶,手中电筒胡乱晃动,光影在墙壁上晃出一片片张牙舞爪的怪影。心里却在嘀咕:“这情况太诡异了,居民吓唬人能做到这份上?难不成真撞见鬼了?完了完了,要是出不去可咋整。”
终于,小巷尽头出现一座小楼,门半掩着,透出一丝微弱得随时可能熄灭的光。那光仿若鬼火,在黑暗中诡谲地跳动,不仅没带来丝毫暖意,反而更添几分阴森。阿强推开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那声音仿若古旧棺木开启的哀鸣,扬起一阵刺鼻的灰尘,似是沉睡千年的怨魂被骤然惊扰。屋内陈设破旧,蛛网横生,层层叠叠如细密的裹尸布,中央摆着一张腐朽的桌子,上面放着个布满裂痕的旧铜镜,镜中恍惚闪过一抹黑影,仿若隐匿在黑暗深处的邪祟窥探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