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退。”
邢彦诏一愣,想说富家少爷都这样,只玩票,不干正事。
又看到她脸上没什么血色,想到她又是发烧又是生理期,以及小陈那句“千万顺着什么都是您的错”,到喉咙的话又咽回去。
“行,我改。”说我错了三个字不可能。
骆槐:“???”
诏哥不对劲。
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诏哥?”
“讲。”邢彦诏干脆利落,说完拉了个凳子到骆槐旁边坐下,桌上红糖鸡蛋的甜味一直随着热气往鼻孔里钻。
他垂眸看一眼。
骆槐索性端起整碗红糖鸡蛋递到他嘴边,问:“吃吗?”
邢彦诏不好甜的。
开口就是:“吃。”
骆槐两只手捧着的碗,他单手端过来,一手拿起瓷勺,三两下连蛋带汤喝个干净,连颗红枣都没留。
一张纸巾递到他面前。
邢彦诏打算伸出去的手又收回来,“帮个忙,手黏。”
骆槐拿着纸巾轻轻给他嘴巴,两人挨得近,不比上次擦汗来得叫人暧昧横生。
邢彦诏直勾勾看着她。
无法遮掩的欲望跑出来一瞬又被他硬生生压回去。
骆槐垂下眼眸,纤细的睫毛颤了颤,收回手时说:“不好意思,每次都惹事,还要你来帮我。”
“你这算哪门子惹事,是邢家情况复杂,我自己的情况也复杂。”邢彦诏抬手捏捏她的后颈,“你这不叫惹事,惹事也兜得住。”
“我不惹事。”骆槐把当事的情况都解释一遍,一字不差,包括裴元洲说的话,她当初就说过大染缸下没人能独善其身,选择站在邢彦诏这边,就是要坦白投诚。
邢彦诏又捏一下她的后颈,这回没有收回手,迫使骆槐抬头望自己。
“你回他了吗?”
回他那句“是不是也喜欢我”。
骆槐摇头。
“你不回他,总该可以回我吧?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两个都是在确认让她的心意。
但一个是“也”,一个是“还”。
骆槐顿时无所适从。
……
十二月中旬。
宁城大型招标会就在明天,符合招标条件的公司都很重视,早早做着准备,虽然知道不一定能争得过邢家,但也要去争一争。
而且邢氏现在两个少爷挤在公司里,明不争,谁知道暗斗不斗,上头可不一定放心。
也因为此次招标会重大,邢父当天晚上特地叮嘱两个儿子所有事都放一放,**协力把项目拿下来。
虽然上次裴悠悠得罪余少,但标中谁家不是余少说了算。
邢政屿说:“爸,我知道的。”
邢父很放心养子,扭头叮嘱亲儿子说,“你跟着一块去,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政屿,也可以什么不用做不用说,别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