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色被无尽的乌云笼罩,让原本就漆黑的夜晚变得更加伸手不见五指,繁密的树林中有一人负伤逃窜,在他身后的几十米开外处有一群人举着火把穷追不舍。
“抓住他!祭祀在即,不能没有祭品!”
“抓住他!不能让他逃了!”
“沈旧!你连你娘的尸骨都不要了吗!?”
几个举着火把的青年,边追边朝着前面喊,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穿着怪异的人。
“在往前一段路就是无尽崖,他跑不了了,快追!”
“快快快,快追!别让他跳崖死了!”一个老头杵着拐杖,敲击着地面,眼里全是焦急。
至于在急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沈旧腹部有伤,跑了这么久的他早已力竭,他捂着伤口尽量不让鲜血往外冒,身后的那些人依旧在穷追不舍,他只好继续往前跑。
果然,还没有跑多远,他就到了一处悬崖,沈旧被迫的停下脚步,他转身望去有几个拿着火把的人已经追了上来。
“沈旧,你逃不了了!”一个举着火把的麻衣青年对着悬崖边的沈旧大喊。
紧接着另一个青年不屑道:“沈旧,被族中选中祭祀是你幸运!别不识好歹!”
“呵····”沈旧冷笑,眼里全是对这些人的恨意,他缓步往后倒退:“你们还真是虚伪至极!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狗屁气运!既然想要用人命来献祭!还说什么极阴之体!全是放他娘的狗屁!”
“沈荣,你既然觉得被割肉剔骨是幸运,那便你去吧,祝你临死之前还会觉得那是幸运!”说着,沈旧抬手朝着那沈荣射出手腕里的最后一支袖箭。
在几人躲避间,沈旧也不再与他们纠缠,转身就跳下悬崖!
··········
笠日,孟纯在床上醒来,撑着浑身犯疼的身体,脑子有了一瞬间的清明,这里是····前辈买的宅子?他不是在雾气沼泽吗?怎么回来了?
他细细的感受着灵力在体内流转,身上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内伤还要在继续修养几日。
这时来给他喂药的阿束,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瓶子进来,见他醒来就将手里的药瓶子递给孟纯:“醒了啊,诺,你的药。”
“请问···我昏迷多久了?”孟纯颤着手接过药瓶,声音沙哑的开口问道。
阿束坐在自己的本体上,扳着手指算了一下,才开口:“你已经昏睡三天了,阿束给你一共喂九次的药,主人说可以找你要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