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孙女是听说十一娘维护了孙女,忧虑她言辞过激,惹恼了祖母和祖父。”
“说到十一娘,这孩子竟还想要老夫去太后面前帮你要公道。
如何要公道?
若不是四皇子今日来问老夫同那几家店是否结怨,老夫还在信你的鬼话,被你蒙在鼓里!
还以为你真的同晋王有什么相干!”
“为何是四皇子来找祖父?”
“那四皇子在禁城司挂名,这传闻闹得沸沸扬扬,皇上自会找他问情况。
城中之事他想查,哪里瞒得住他?
得亏他问了一嘴,老夫才能想通是谁做的手脚!
老夫自诩行得正站得直,怎会养出你这个满嘴谎言,损人不利己的蠢物!
一口一个不敢欺瞒,全是欺瞒!”
“孙女知错了,一切任凭祖父惩罚。”
“你瞒着家里捅出这么大的篓子,要如何收场?
四皇子查得到,晋王亦能查到,他那么个不近女色的冷情性子,你想过他被你牵连在内,会有多愤怒会使出什么手段等着你吗?
且不说梅家如今还捏着你私相授受的把柄!
若不依从梅家,再传出鸟的来历,京城哪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一步错步步错,她错判了形势,越努力越心酸。若初抿着嘴唇,眼泪夺眶而出。
“孙女知错了,孙女也只是不想被退婚啊。”
“蚍蜉撼树,愚蠢!你啊你,老夫万万想不到,最糊涂的竟然是你!”
事已至此,东宫礼连多训她的心都没有了,摆了摆手,让她回去闭门思过。
若初浑浑噩噩地走出书房,她知道从这一刻,她在祖父这里便是查无此人了。
消息传来,众人震惊,连老太君都始料未及。
南荣氏多方打听也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撺掇芷妍去探探无忧的口风。
她来时,无忧正在跟长房夫人周氏学画。
那周氏也是看着孟姨娘仗着无忧过得越发体面,内心不安,想要拉拢无忧。
苦于无忧和卢氏关系平平,少有能接触的机会。如今找到机会,直谢老天开眼,教得认真仔细。
周氏知她伶俐,只当她说资质平平是自谦,真亲眼见她动了笔画画,才知所言非虚。
若不是她作画时的神色始终认真,问学虚心,周氏心中甚至闪过一个念头,这孩子莫不是故意捉弄自己?
见她认真对待,还画成这个鬼样子,又生出另一种难以言喻的心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