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无忧的心中越沉,如坠冰窟,冷意从脊背向全身游走。
他这位没见过的四叔是因为卷入陪都的案子吗?
谢氏和若初这几日的异样,是因为即将被问斩的那个知府?
夏稷钰瞧着她泛白的脸色,心中有了八分把握,像是终于抓到了她的尾巴,十分得意地勾起了唇角,一脸昂然畅快。
片刻之间,无忧已经转换了情绪,抬眼一笑,“雍郡王是在不满天子的处置吗?”
夏稷钰皱了皱眉,意味不明地直愣愣瞅着她不语。
“我不知道官场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是谋逆,做知府能做到被问斩,想来不是小错吧。
郡王若发现有什么冤假错案,想替那些脑袋不报的官鸣不平,不该来找我,应该去大理寺,或者去告御状才对吧。”
“谁说本王替那些脏东西鸣不平了?”
“那郡王是替谁兴师问罪呢?
无妨,不管是谁,郡王若觉得我祸害了谁,想替谁打抱不平,不管是安氏、还是八娘,直接与她们说便是。
或是告诉祖母,实在不必先来通知我这个心怀不轨的。”
“巧舌如簧、静言令色,果然是能跟那厮混在一起的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