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冀傍晚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一只断了腿的兔子,其它便一无所获。
“布了几个陷阱,都给积雪封住了,就看到这么只兔子。”宋冀把兔子扔屋檐下,转身朝灶房走:“我去磨刀,一会儿把兔子剐了。”
石白鱼有点不舍得,看着只是伤了腿,其它没什么影响,就蹲下身给抱了起来。
“要不,咱们给治一下腿养起来吧。”石白鱼摸了摸兔子背脊:“兔子繁衍力强,回头再抓只公的配种,就可以造一窝,不比去山里碰运气强?”
“养起来?”这倒是一个思路,宋冀以前从来没想过,不过:“这是只公的,你确定再抓只公的能配种?”
“公的?”石白鱼愣了,提起兔子一条腿查看:“我看肚子还以为是只母的。”
好吧,确认了,是公的。
石白鱼改口:“那就再抓只母的呗。”
宋冀无可无不可:“可以。”
这事便这么定了下来。
孵鸡计划还没实行,倒是先养起了兔子。
两人先是找树枝将兔子断腿固定起来,又给伤口敷药包扎,再是搭木笼做窝,一通忙活下来,天色已经彻底黑透。
晚饭也没能如愿炖上骨头汤,热了热中午剩下的饭菜,草草解决了顿,就洗洗睡了。
两人依旧是分房睡。
往天一个人的被窝挺暖和的,但今晚不知道怎的,怎么睡怎么冷,被窝里跟藏了冰疙瘩似的,一点热气都没有。
石白鱼蜷缩到半夜连打几个喷嚏,冷的实在受不了,抱着枕头就去敲响了隔壁宋冀的房门。
只两下,房门就开了。
宋冀光着上半身站在门口,和门外裹成球的石白鱼比起来,就像是两个季节的人。
“什么事?”宋冀低头看着石白鱼怀里的枕头,心里隐隐猜到,但还是明知故问。
“宋哥,我一个人实在太冷了,能不能跟你一起睡?”石白鱼眼巴巴的。
“跟我睡?”宋冀挑眉,显然想到了别的:“你确定?”
“确定确定!”石白鱼点头如捣蒜。
宋冀便侧开身:“进来吧。”
“哎!”石白鱼眯眼一笑,麻溜蹿了进去,枕头往床上一扔,人就泥鳅一样,掀被滋溜滑进了被窝。
事实证明,宋冀的被窝就是暖和。
“啊~”石白鱼缩在被窝里,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舒服了~”
浪浪的声调穿透耳膜,宋冀回去的脚步一顿,眼眸瞬间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