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追着她砍的是我!”白茹兰看到白家人震惊的脸色,丝毫没有动摇:“大家知道我为什么要追着这个十月怀胎生下我的老娘砍吗?”
白家大儿子指着白茹兰骂:“白茹兰你个狼心狗肺的,你居然要弑母,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白茹兰冷笑:“我的良心早在被你们卖去给你换彩礼的时候,就让狗吃了!当初你们逼我嫁去黄家,害我至此,非但没有半点愧疚,还把我像累赘一样赶到这破茅屋来自生自灭我都认了,可你们竟还贪心不足,妄想把我转卖二手货!”
“你这死妮子,你胡说八道……”
“今天,我老娘,我亲娘,对我又打又骂,就是因为我不听他们怂恿去勾引宋冀,没有如愿挤掉鱼哥儿嫁进去给他们捞好处,她骂我贱,骂我赔钱货!”
白茹兰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白茹兰现在就一遭人白眼的寡妇,随便一个流氓混子都能侮辱调戏两句,我是贱,可我落到今天这地步是谁害的?是你们!是你们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你们巴不得把我当婊子给卖了,供你们吸血咽肉,我在你们眼里,还不如地里一粒稻子值钱!”
大家别的没听清楚,就白家让白茹兰勾引宋冀听得真真的,当即便对着白家人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石白鱼脸色也很不好,显然被恶心够呛。
宋冀怕他气大伤了身体,忙把人搂在怀里护着:“你先跟吴阿么回去,这里我来处理。”
石白鱼就像一头护食的牛犊子,死死的瞪着白家人,根本不肯离开,甚至攥着拳头恨不得上去揍烂这些人的嘴脸。
恶心,太恶心了!
“鱼哥儿乖,听话,跟吴阿么回去,别在这被脏了耳朵。”宋冀哄着石白鱼,一个劲儿给吴阿么使眼色。
然而没等吴阿么过来,石白鱼情绪一上头,把自己给气哭了。
宋冀看着他哭,更是又气又心疼。
“大家都听好了,我宋冀与白家势不两立,只要与白家交好的人家,往日工坊建成,概不雇用!”宋冀冷冷的看向白家人:“想跟我宋冀攀亲带故,你白家还不配!”
他这话,原本是针对白家这群极品,但白茹兰却听的浑然一震,随即低头露出苦笑。
但她心里除了凄凉,却没有丝毫想法,甚至无所谓会不会被村民自觉划归白家一起孤立,更不后悔揭露白家这些豺狼虎豹恶心的嘴脸。
就在她心如死灰,想着回去就一根白绫了结自己时,石白鱼开口了:“白茹兰可以破例到工坊做工,但前提,是跟白家人签订断亲书。”
白茹兰震惊的抬起脸来,石白鱼却没有看她,转身扑到宋冀怀里哭着要抱抱。
“抱我回去。”石白鱼嘤嘤嘤:“他们脏到我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