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白鱼眉头一皱,还是绷着脸没搭理宋冀。
村长见这样都不行,不禁投给宋冀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宋冀没办法,只能脸皮厚:“不过应该很快,差不多就是这几天。”
“我问你了吗你就说个没完?”石白鱼呼吸一沉,忍无可忍,终于扭头朝宋冀瞪了过去:“滚一边去,看到你就烦!”
“那是谁看不见我担心的都睡不着?”宋冀哪壶不开提哪壶。
村长就知道要遭,下意识瞥向石白鱼,果然就见石白鱼脸刷地黑了下来,刚要打圆场,就被石白鱼冷笑打断了。
“村长。”石白鱼道:“我有点累,回去休息会儿,你们聊。”
然后不给人挽留的机会,利落走人。
不过他也的确是累了,一宿没合眼,又因为担心精神高度紧绷,这会儿松懈下来就有点呼吸困难,急需回去补眠睡一觉。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过去?”眼看人走了,村长恨铁不成钢的给了宋冀一脚:“你这张嘴,不是开口火上浇油就是锯嘴葫芦,要来何用?”
宋冀:“……”
“你也别丧,好好认错,鱼哥儿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就是气你没告诉他。”村长叹气:“下次可别再这么干了,你是为他好,可也要想到被发现会引发的风险,鱼哥儿昨晚要是急出个好歹,你不得后悔死?”
“我知道,这次是我欠妥,以后不会了。”宋冀面无表情。
“这话你别对我说,该对谁说对谁说去!”村长说罢转身走开了,他这一天天要维持纪律,事情也不少呢。
宋冀:“……”
目送村长离开,这次宋冀却没有听他的赶去地道讨嫌。
鱼哥儿昨晚没睡,这会儿说累必然是真累,他赶人气头上追过去非但没用,反而还打扰人休息。
想到石白鱼早饭没吃几口,宋冀准备拿只鸡出来,用泡发的干木耳做个木耳烧鸡,给他补补身体。
而大家受了之前的野菜菌菇汤启发,也没闲着,结伴去弄了不少,正好一起做了,回头都吃顿好的打牙祭。
石白鱼其实没睡沉,宋冀和小月说话,操持锅碗瓢盆他都有听见,木耳烧鸡的浓香更是直窜鼻息,搅得饥肠辘辘,这便更睡不着了。
可即便馋的口水泛滥,他也侧躺着没有动。
“鱼哥儿。”宋冀端着碗单膝跪在石白鱼身后:“我做了木耳烧鸡,还摊了个鸡蛋,你醒了就起来吃点?”
石白鱼屏住呼吸,坚决抵住诱惑。
“很香的。”宋冀右手在碗上方,往石白鱼扇了扇风:“真不起来吃吗?”
石白鱼:“……”
“生我气不打紧,是我不对你该生气,那也不别饿着自个儿是不是?”宋冀耐心劝:“我不对你该惩罚我饿肚子才对,不吃饭岂不是便宜我亏了自个儿?”
石白鱼:“……”
好像是这个道理。
“还是不吃吗?”宋冀见石白鱼睫毛直颤,忍着笑问。
“吃!”石白鱼一下翻过身来,瞪了宋冀一眼,坐起接过碗筷:“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
“不算。”宋冀松了口气,依旧做小伏低:“肯定得让我长长记性,不能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