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等事?”皇帝听得浓眉深锁。
石白鱼继续:“我丈夫那次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可没能如期猎到狐狸,县令并不打算就此罢休,只是当时庞大人彻查私盐案他顾及不到,我们才得以喘息,担心被秋后算账,这才想出接近庞大人,求他主持公道,没想到县令牵扯进私盐案,整个邳州官场大换血,此事这才彻底过去。”
“既然已经过去,那为何又要献出炼盐之法?”皇帝并不是那么好说服:“莫非是为了答谢?”
“献出炼盐之法,是为草民私心。”石白鱼实话实说:“经过猎户一祸,草民实在后怕,正好机会就在眼前,便进献炼盐之法,寻求个庇护。”
皇帝也不知道信没信,看了两人许久,便挥手让他们退下了。不过却是太监带他们出宫的,戚照昇则被留了下来。
这之后怎么个发展,就不是他们能窥探的了,只能听天由命,等待消息。
“不用担心,你拿出的这几样东西都大有益处,即便不能洗清庞大人嫌疑,至少也能争取收集证据的时间。”宋冀握住石白鱼的,才发现在大殿侃侃而谈的他,手心居然全是汗,忙用袖子给他仔细擦了擦。
“别,脏。”石白鱼缩了缩手:“我没担心,就是后劲儿上来,腿软。”
宋冀便给他捏腿。
石白鱼却按住了他的手:“在宫里的时候,你怎么都不怎么说话?”
要不是宋冀不吭声,他也不至于一直上。
那些东西的确是他的专场没错,但宋冀一个乡男,也勉强算个臣子,居然一声不吭,怎么印象都不会好。
“圣上在意我脸上的疤。”宋冀给石白鱼捏腿的动作顿了顿:“而且你说的很好。”
“可是……”
“我这乡男的爵位本来就是你挣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有个庇护日子能好过些,所以,我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宋冀打断石白鱼:“我啊,只要做个镇宅吉祥物就行了,再说了,别人怎么看又有何关系,左右不过是关起门来过咱们自己的日子。”
石白鱼也想起皇帝当时看到宋冀时嫌弃皱眉的反应,心里一疼,抬手摸了摸他脸上的疤:“也不知道这疤能不能去掉。”
“去掉做什么?”宋冀挑眉:“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