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清哥儿说的是事实,但到底是对方的家事,石白鱼不好说什么,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做个沉默的听众。
所幸清哥儿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转头就说起了别的。那些育儿经,说得头头是道,石白鱼看了看自家掏墙角的两崽,依旧只能沉默。
比起方才单单只是别人家事不便多嘴,眼下这沉默,多少带了些自愧不如的尴尬。
对比清哥儿,他似乎养了一对假崽子,都没费力,好像风一吹就长这么大了,连云养都不如。
还是朱子良过来通知开饭,才打断了这无言的尴尬。
就两家人凑一块儿的满月酒不如大操大办的热闹喜庆,但高兴却一点不打折扣,推杯换盏,大家都喝得尽兴。
石白鱼还跟清哥儿分享了带来的果饮:“怎么样,好喝吧?”
“好喝。”清哥儿双眼亮晶晶的:“有点酒味儿,但不浓,反而唇齿留香。”
“宋哥已经讨来了酿酒方子,回头酿好给你们送两坛过来。”石白鱼笑着看了正在给两崽挑鱼刺的宋冀一眼:“而且拿到方子我们才知道,这果饮里加了两味中药,不仅给口感增加了醇厚度,还美容养颜滋养身体,无论是哥儿还是女子,喝了都极好。”
朱子良一听对哥儿身体好,当即抬头:“这方子能不能卖我们一份,保证不用以谋利,不外传。”
“可以。”宋冀头也不抬的给小崽喂了一口鱼肉:“一会儿我把方子舆抄一份给你。”
朱子良举杯:“谢了。”
饭后朱子良便主动去拿来了纸笔,让宋冀帮忙舆抄了一份果饮酿造的方子。
因为小两口又要看店又要顾娃,实在不方便,写好方子小坐了盏茶功夫,一家人便离开了。
回到家,两崽有些累了,被周婶和小月抱去午睡,石白鱼进了书房,而宋冀连水都没喝上一口,就又被县令派人叫出去了。
虽然没问,但石白鱼猜,多半还是流民的问题。
尽管开荒解决了大部分流民安置问题,但后续跟进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流民安置的片区被单独划分在了郊外,城里乱象是没了,但流民之间的争执事件也不少,总之挺麻烦的。
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县衙一般不怎么管。
今儿突然把宋冀叫过去,该不会是流民那边出了什么大乱子吧?
可就算是出了大乱子,找宋冀也没用啊,他一个乡男又没实权,能干什么?
这次石白鱼还真想岔了。
宋冀傍晚回来的,一问才知道,县令叫他过去,居然是为了流民伙食的事。
不过也算是个麻烦,只不过跟原以为的麻烦不一样。
“县衙粮仓告急,实在养不起这么多难民。”宋冀拉着石白鱼在床边坐下来:“县令想求咱们帮忙想想办法。”
“怎么就告急了?”石白鱼直觉是县令在忽悠冤大头:“之前不没这问题?”
虽然之前县令也提过包不起伙食的问题,但担忧的是长期供应,眼下这才过去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