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小崽这反应,宋冀就意识到大崽应该伤得不轻,当即任他拉着朝前院跑去。
“你哥怎么伤的?”宋冀问。
安安声音哽咽:“不清楚,我也是刚好外面回来撞见,还没问呢。”
“让人请大夫了吗?”点了点头,宋冀眉头紧锁。
“嗯,应九叔去找红哥哥了。”安安抬手抹了把眼睛:“应该很快就会赶过来。”
父子俩边说边一路疾走小跑直奔前院。
而另一边,石白鱼也是草草洗了一番,水都顾不上擦,就匆忙套上了衣裳,头发也还绾在头顶,都没顾得上放下来,就这么仪容不整的赶了过去。
等石白鱼赶过去,大崽已经被转移送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他又往房间赶。
“夫郎别急,应九叔已经去找红少爷了。”小月见石白鱼脸色不佳,怕他着急上火,忙安抚道。
石白鱼点点头,其实没怎么听进去,满心里都是:“宁宁伤到哪里,情况如何,重不重?”
“呃……”小月被问得眼神躲闪,回答得支支吾吾:“就……现在还昏迷着,说是从马背上摔下来……头磕到石头,流了不少血,不过,别的没伤到。”
小月没说的是,宋谨言当时马儿受惊,将他从马背甩下来的瞬间,差一点就命丧马蹄之下,幸好他反应快翻滚了几圈躲开。人虽然躲过了马蹄踩踏,头却撞得很重,当场就失去了意识,至于重不重,重到什么程度,人醒来之前还真说不好。
“怎么会从马背上摔下来?”小月虽然藏头露尾没有说明白,石白鱼也能想到当时惊险:“他不是都是坐马车,怎么偏偏今天骑马?”
小月小声解释:“大少爷晌午就回来了,被裴三公子他们邀请去打马球,人便是在那边出的事。”
“刑部尚书裴绍文家老三?”石白鱼眯眼。
“是的夫郎。”小月看到石白鱼的表情不对:“夫郎可是怀疑……”
“先去看看宁宁情况,别的容后再说。”意识到事情不简单,石白鱼倒是冷静了下来。
两人赶到,宋冀刚好看完情况从屋里出来,看石白鱼只穿着里衣,还被浸湿了,头发也没放下来,鞋也没穿好,忙上去把人拉过来。
“不是让你洗好再过来,怎么弄成这副样子?”宋冀皱眉:“衣裳都湿了,赶紧换一身,别着凉了。”
石白鱼摇头:“你别管我了,宁宁怎么样了?”
“昏迷着,伤口包扎过,血也止住了,具体什么情况,得等红哥儿来了才知道。”宋冀知道他放心不下,转头吩咐小月:“去给夫郎拿身干净衣裳过来。”
“是。”小月转身就去了。
可来回需要时间,宋冀怕石白鱼着凉,还是脱下外袍先给他披在了身上,又蹲下帮他穿好鞋。
谁知一摸,鞋也是湿的。
抬头看向石白鱼时,宋冀脸上的表情又生气又无奈。
石白鱼被他看得心虚:“我就是太着急,没顾上擦水,没事儿,这点润没什么,一会儿就干了,天气好又不冷,不会这样就着凉的。”
尽管他这么说,宋冀还是让人去给他拿了双鞋子过来换上。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带着石白鱼进去看了大崽。
红哥儿来的挺快的,石白鱼这边刚换好衣裳鞋子,整理好仪容头发,他就到了。到了也没废话耽搁,直接便坐到床前,替宋谨言查看伤势。
“伤口不深,昏迷应该是撞击造成的,脉象平稳,等醒过来就没事了。”红哥儿给把完脉后松了口气,不过眉头还皱着:“不过毕竟是伤到了头部,有没有别的症状,还得人醒过来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