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闲嘛。”安安边走边道:“无聊了就叫上云朔哥到处瞎逛呗。”
“你这口癖是改不了了是吧?”宋谨言无语。
“我不管,他比我高他就是我哥!”安安走路没个正形,时不时蹦跳两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兔子成精了。
多大的人了还这样。
宋谨言摇了摇头:“要脸不要?”
“不要!”安安理直气壮:“要不是云朔哥不爱听,果果也想叫哥,你们都比我高。”
宋谨言:“……”
石白鱼跟在后头,听着兄弟俩斗嘴,对视一眼,心里也很无奈。他们小崽,是真的没脸没皮到了极点。
不过这样也挺好。
比起心思内敛的大崽,他们还是更希望崽子们都小崽这样开心无忧,奈何各崽各性,半点不由人。
清哥儿他们家住在巷子最里边,七弯八拐走了好一会儿才到。
“就是这了。”安安三两步跨上台阶,抓着门环敲了几下:“清阿么,果果,我们来啦!”
来开门的是朱清远,他先是喊了石白鱼他们,然后才一脸无奈的看向安安。
“安哥,说多少回了,叫我清远,远弟都行,你怎么老是不改?”一边说着,朱清远侧身请一家人进门:“叔,阿么,谨言哥,你们快进来,阿父阿爹在灶房,你们先进屋坐会儿,我去叫他们。”
“果果多可爱,干嘛要改?”安安跨进门槛:“再说了,你不病着么,人家都说贱名好养活,等你什么时候病彻底好了,我再改口吧。”
朱清远:“……”
“别理他。”宋谨言拍拍朱清远肩膀:“他就这样,只要有些姿色,谁都调戏。”
“哥,有你这么当面说坏话的吗?”安安不满回头:“怎么就调戏了?明明是来自兄长的用苦良心!”
宋谨言摇了摇头,都懒得再拆他的台。
一家人进了门,除了两崽跟着朱清远他们去了,石白鱼和宋冀都没闲坐着,直接去了灶房帮忙。
不过清哥儿他们该准备的都已经准备差不多了,他们也就简单的帮忙打了打下手。
“这马上就好了,你们去屋里坐,别在这忙,一会儿再脏了衣裳。”清哥儿见石白鱼那一身月白,生怕他站灶台近了被溅上油点子。
“没事。”石白鱼转移话题:“清远的病还没好呢?”
“已经好很多了。”朱子良将灶膛里的大木柴撤出来熄灭:“孙太医说了,到时候下考场没问题。”
“那就好。”石白鱼点头:“科考这事不急,这次错过就下次,养好身体再下场,也少遭些罪,毕竟就贡院那条件,几天熬下来,好人都受不了。”
“嗯。”清哥儿一边炒菜一边道:“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就是清远他自己急。”
就最后一道菜,炒完几人便转去了堂屋。
“丫丫不小了,可有去私塾启蒙?”进到堂屋,石白鱼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
“正打算。”清哥儿将菜放到桌上:“不过清远的意思,丫丫是姑娘家,出门到底不放心,最好大点再送,启蒙就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