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大人，你好像有些贪心啊。”沈悦予看着他摇头。
“那又怎样？”司怀璟弯眼：
“沈悦予小姐现在不都已经很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么？”
“的确。”沈悦予托腮看他：
“不过你可是教皇，你要是跟我就这样离开了，你的教徒可怎么办？兽神要怎么办？”
司怀璟微微皱眉：“那些事会有人替我打理。”
“那星澜国的皇位呢？”沈悦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你之前不是想抢过来么？”
“你不要了？”
司怀璟眼底水光荡漾：“当然要，不过我现在，更想要和你一起离开。”
“毕竟，我可是你的兽夫啊。”司怀璟压低了嗓音：
“妻主这是要抛弃我了么？”
他特意加重了‘妻主’两个字，声音里添了几分诱惑。
然而沈悦予却是不肯上他这当，面对这样一张美色惑人的脸说出的话却是格外无情：
“你当初将我设计入局的时候，有考虑过我是你的妻主？”
司怀璟眸色微敛：“当时只是权宜之计，而且我从未想过真正伤害你。”
“反正我已经是妻主的兽夫了，妻主要是心里真有怨气，怎么对我都可以。”
他脸上带着几分无辜的涩气，声音也格外温柔，和之前清冷孤高的模样大不相同。
沈悦予看着他这张脸，一时没有说话。
“不如，我来替妻主易容试试吧？”司怀璟提议。
“嗯。”沈悦予也想要看看，他易容的手段到底怎么样。
司怀璟的手指温柔地抚上了沈悦予的脸颊，而后与她鼻息相接，认真地描摹起她的骨相。
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以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脖颈处，沈悦予看着他凑近毫无瑕疵的玉白脸颊，合理怀疑司怀璟就是想要勾引自己。
偏偏他的神色很是认真，看起来真像是无意之举一样。
“妻主的脸很漂亮，你想要易容得普通一点吗？”
司怀璟凑近她，低声询问。
“嗯，最好是不起眼的那种。”沈悦予神情平静地回答。
司怀璟手指抚过她的唇角，狐狸眼微弯：“好。”
……
片刻后，沈悦予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眯了眯眼睛。
这张脸，的确是一点也不像她，显得有些普通，不过她那头金色长发倒是让这张脸看起来漂亮了不少。
“教皇大人的手法，还真是不错啊。”沈悦予看着自己的脸，惊叹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