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是刮了多少颗头才能做到这么熟练啊!
“那个刘同志,方便问一下这位白同志的真实年龄吗?”丘法医在心里安慰自己,万一人家姑娘只是长大小巧一些,看着面嫩一些,实际年纪可能都已经二十五六,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公安部门的技术员了呢。
刘亚楠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淡淡的扫了一眼这位法医同志的表情,没发现什么奇奇怪怪的异常,这才开口回道:“诺诺今年十六岁,怎么了吗?”
“还真是十六岁啊!”丘法医一副怀疑认识的表情,震惊又不理解的张了张嘴,最后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没事,我就是觉得白同志小小年纪,不仅画工出色,就连胆色都如此过人,真的是让人佩服。”
刘亚楠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刮骨的小丫头,嘴角抿了抿,为了不让别人觉得自家妹子是个小变态,半真半假的解释了起来。
“诺诺的父母都是在战场上牺牲的烈士,家中更是满门忠烈,小的时候也是在军区大院长大的,早些年内外战乱不断,她经常能看见许多受伤的叔叔、阿姨们,胆子自然比普通家庭出身的姑娘大一些。
后来跟着家中长辈学画,听说只有接触的人多了,才能画出更多的人生百态,猥琐的、恐怖的、残缺的、生的、死的,这些可能都见过不少吧,几个被烧焦了的头而已,自然吓不倒她。”
“原来是这样的啊!”听完这些,丘法医心里的那抹别扭情绪瞬间消失,剩下的满心的肃然起敬。
军人的儿女,又是烈士遗孤,家中老辈更是忠烈,自幼接触各种战损后的战士们,无论是胆量还是眼界,自然是与普通人家的女孩不一样。
刘亚楠淡淡的看了一眼满脸敬佩的法医同志,默默地扭头看向另外一边,她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这家伙,真信了!
她哪里知道她老铁的这位干妹妹看着娇娇柔柔的,为啥胆子这么大啊,不过对于白诺的资料,她是看过的,父母是烈士,父籍广省白家,母籍沪市魏家,这两家家中均是满门忠烈,所以她说的这些 也不算是忽悠人,只不过没有那么详细而已。
至于其他的,那真就是纯忽悠了,但却合理,起码不会让这个分局的人觉得白诺的做法奇怪。
刘亚楠实在是太了解刑警了,引起他们的好奇心可不是什么好事,现在可能没空去细想,然后因为好奇去调查,可一旦这个案子结束了,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想起来这事儿呢。
所以,干脆半真半假的打消他们所有的好奇心,让好奇心变成敬重,就不会再有后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