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批的护卫军,将成为研究所最后一道防线,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不允许任何一个敌人靠近研究所。
“说起来,我儿子应该快十三岁了,我走的时候他才刚出生,也不知道这么些年了,我媳妇是不是还守着我那个家呢。”见兄弟们再次建立起了防线,刚刚浑身紧绷的董胜利这才放松下来,坐在了地上,但手里的枪始终都握着。
他是十年前从战地医院上直接被调任过来的,这一待就是整整十年,因为情况特殊,部队里关于他的资料全部被隐藏,对外宣布的消息是他在最后的战役中牺牲,就连抚恤金都安排到位了,好在家里兄弟都是孝顺的,也不至于老爹老娘没人管,就是苦了他媳妇和儿子。
祝凯旋坐在旁边,看了一眼兄弟,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是经历过多次的生死战友,看兄弟情绪不太高,觉得只是动作安慰不太有诚意,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开了口。
“你别太担心了,就算你媳妇带着你儿子改嫁,你儿子也终归是你儿子,那血管里也换不成别的男人的血。”
“……”
董胜利面无表情的看向他哥,张了好几次嘴才干巴巴的把话说出来:“哥,我真没事儿,你不用安慰我,真的,真不用安慰我。”
他想是那么想,但你说出来我这心里就怎么都不得劲了。
而且本来他就只是叨叨这么一句,但让你这么一安慰,我都想直接原地给自己一枪。
他真的很想问问,我的哥,真的没有人告诉过你,咱不会安稳人,可以闭嘴的,真的可以闭嘴的。
董胜利自我调节了好几次,才终于把堵在心口的那口气也咽下去,同时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
打不过,真的打不过,再加一个排的他可能打不过他们团长,这位可是当初赫赫有名的兵王中的兵王。
要不是他们研究所只能留存一个团的兵力,他们家团长也不至于至今还是个团长,但人拿的工资也不是团级工资。
所以,不仅打不过,他更不敢以下犯上!
想到这里,董胜利一下子就把自己安慰好了,一点都不难受了,提起手习惯性的摸了摸上衣兜,这才想起来里面啥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