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三房夺过族长之位,就已经撕破脸。
米凌峰是三房米氏的弟弟,他以后若是科举有出路,自会给三房姐姐姐夫撑腰。
为绝后患,能现在毁他就最好。
只是……唉,娘用错了人,不该用顾沐云这个浑身长刺的女人。
顾砚山早已经把这事看清楚了,把顾沐云送去拉拢人就是送给自己挖坑。
要是找个人污她清白就是给自己磨刀,就像现在这样,割得自己鲜血淋漓。
东院多的是小姑娘,随便挑一个就是。
米凌峰走了,顾沐云没有走,她就这样看着院里三人。
心里清楚,二十年前那一场戏应该也是这样演的。
就是这样简单而粗暴的陷阱。
背后有人写剧本,几个女人登台闹一场,就把西院唯一的希望给坑了。
这样的事对东院大房这边有好处吗?
没有好处,可就是想这样做。
好像别人养的鱼长得好,就是想毒死心里才舒服,损人不利己也愿意。
顾沐云知道蠢人行径不可预测,与其处处防着,还不如抢先丢饵钓鱼,把这塘子能淹死狗的臭水翻起来。
顾钱氏果然中招。
毕竟曾经成功过有的是经验,自己一个未婚小女子可以轻松拿捏。
只不过这次想作证的人被自己当场打了,米凌峰也承认带话有错,诬陷不成立。
顾钱氏捂着胸,低垂着头已经不解释,她知道自己是栽了,不过还是不甘心。
二十年前那次掰倒刚考上秀才的顾廷柏,是死去婆婆一手办成。
因为有聪明的小姑子和听话的表妹冲在前面,自己只跟着指责几句,西院的人就无法脱身。
最后是不能回关口镇。
要是今天不被顾沐云激怒,自己多找几个人来作证,肯定能把顾沐云像她爹一样从关口镇撵出去。
顾砚山看着顾沐云,苦着脸,放缓声音,带着讨好的笑道:“四妹!我们还是先进屋坐下来说话吧!”
顾沐云不是米凌峰,需要碍着亲戚关系和名声,最后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这个丫头有着前仇旧恨,肯定要闹一场,自己才当族长就弄出这种事,还是软和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