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洲城内,阳光灿烂,人来人往,一片狼藉。
距离那场大灾难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大家都没有找到黎噎的踪迹。
更令唐安俨头疼的是,他哥在十天前也失踪了。
繁杂的事务都砸在唐安俨身上,不仅如此,他还要负责照顾黎小宝和小婉儿,还要负责照顾重伤的越皎罗,还要负责安抚龙清友,还要………啊啊啊啊啊!
唐安俨忍不住抓乱自己的头发,把文书踹到地上。
“我想罢工啊啊啊啊啊啊!”
龙清友那颗粽子此时正跳蹦进来,哇哇大哭:“越姐姐不理在下,越姐姐只顾着秦鹤梦!”
唐安俨哀嚎:“秦鹤梦都快死了这醋你能不能先不吃了再说他们也是多年道侣你包容一下怎么了!”
龙清友反驳:“他们都当了这么多年道侣了哄哄我怎么了!”
“你去找她你别来找我!”唐安俨拿着文书砸他的脑袋,龙清友东躲西藏。
两人闹来闹去,忽然听见甲板上传来金影的喊声。
“快,快点,给我绳子!”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激动,接着两个小孩也嚷嚷起来:“爹爹!夫子!”
一声响亮的落水声,还有水中扑腾的声音,显然是有人下水了。
唐安俨立刻就精神了,奔出船舱走到甲板上,前方围着一群人。
甲板上湿漉漉的三个人,昏迷不醒的黎噎与谷荒泽,以及下去捞人,气喘吁吁的金影。
“哈哈哈,回来了!”唐安俨拍手叫好,欢喜狂叫,“终于回来了!”
…………
黎噎在一片黑暗之中行走,他掐了掐自己,没掐下来一块沙土。
“大概是在梦中吧,这次又是什么梦?”
他停下脚步,感受着周围的寂静,轻声说:“或者,是谁引我入梦?”
他的声音如水波一样荡漾开来,往四面八方散播,终于在他的前方,得到了回应。
醉山月一袭黑衣,提着琉璃灯站在前方,他的脸上挂着笑:“怎么还不过来?”
黎噎退后两步,向他做了个鬼脸:“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你过来!”
醉山月只是笑着看他,不说话。
“不是吧你,你不会过不来吧?”黎噎歪头瞥着他,言语里面有些讽刺。
“噫,这么久不见,你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的啊儿媳妇。”醉山月挠着头发,啧啧几声,“我们以前可是最佳拍档啊。”
黎噎摆手:“打住,再好的搭档也有拆伙的一天,你有啥就当面锣对面鼓地和我说清楚,别总是钻到我脑子里,侵犯我的隐私权。”
醉山月嗤笑:“这个时候倒讲究隐私权了,你不会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吧,儿媳妇?”
黎噎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明知故问道:“你不会不知道我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遇见过什么人吧?”
“噢?那你要不要和我分享一下?”醉山月看着黎噎满脸拒绝的模样,有些玩味:“看来你这些年遇见的人,在你面前说了我的坏话吧?”
“呵呵,我就知道佑土不干好事,他定是给你洗了脑,说了我许多坏话吧?”醉山月这样说着,可是脸色轻松,仿佛在唠家常。
“甭管说了什么,反正没我的允许,你以后别来找我!”说着黎噎给他比了个中指。
“嘶!”醉山月也回了个中指,他的眼神不落痕迹地落在黎噎的身后,“你变了,儿媳妇!”
谷荒泽的手搭在黎噎的肩膀上,把对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