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生不如死!我到此时才能得到解脱!”
谁知谷荒泽并非要杀他,而是拿出了一只琉璃瓶来,他冷冷地道:“这是水荣华,若你不坦白,水荣华自会让你陷入无尽噩梦。”
“我保证你比现在更痛苦百倍!”
“你!”然蝉脸涨得通红,身后蜃树的叶子簌簌落下来,卷成一条白龙,朝着谷荒泽凶恶地咆哮着。
紫雾在谷荒泽的掌心膨胀,如乌云一般笼罩着白龙。
玄影手更是不客气,粗暴地拽着然蝉四肢。
谷荒泽拿着水荣华,一步步向她靠近。
“等一下!”黎噎忽然挡在谷荒泽的面前,看着然蝉说道。
“老乡,老实说,你与醉山月的仇怨,不要影响到我们后来者。”
“我们只不过想完成紫陌神君的嘱托,并不是真的要取你性命。”
然蝉颇为意外:“只是完成托付,即便这样做毁掉醉山月的谋划也没关系?”
“我是没关系啦。”黎噎看向谷荒泽,后者将琉璃瓶收了起来。
“没关系,醉山月生了个讨债儿子。”
然蝉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乎心情十分复杂。
蜃树白龙在紫雾的包围下消融殆尽。
谷荒泽一挥袖,玄影手亦松开对然蝉的控制,“趁我改变心意之前,你还有的选。”
“合作?还是不合作?”
怀疑,恐惧的情绪在然蝉的目光中流转,最终她闭上眼睛,淡淡地吐出一句话:“可以。”
然蝉跪坐在地上,目光在黎噎与谷荒泽身上逡巡了一遍,“只是,这件事,醉山月的儿子最好不要掺合。”
她注视着黎噎,冷静地说道:“要破醉山月的术法,只有与之相当的神君才可以。”
“蚌山之中埋的正是五神君之中的金鳞神君。”
“她也是五神君之中实力最强者。”
“醉山月也不知发什么神经,只将金麟神君困在蚌山之中,她大约是在长眠吧。”
“你们只要破除她身上的禁制,唤醒她即可。”
“凭她与我的交情,让她帮我脱离困境,应当不难。”
“到时候你们自可得到紫陌神君的躯体。”
然蝉嘲讽一笑:“然后金麟神君自会去找醉山月的麻烦。”
“你爹要糟糕啦。”
“好啊。”谷荒泽扬起笑容,鼓掌三声,“这可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