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彧停顿一下,稍微松开舔了舔唇上的口红,这唇被他啃出了一些牙印,此时被附近稀疏的人造路灯照耀着,还泛着水光粼粼。
他这样做了,倒是坦然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花宴,你可以全身心投入我们的感情。”
他嘀咕着这句话,花宴根本没听进去,反而注意力全都在那抚摸着她唇角的指腹上。
“你疯了吧?又受了谁的刺激?”她使劲推了他一下。
乔彧抓住她手腕,抓着人拉开车后门,轻轻松松把人推了进去,而后自己坐进主驾驶。
抬眸瞥见后车镜里把手伸向车扶手,想下车的女人,烦躁地说,“我通宵工作就为了回来看你,你却连跟我同处一车都不愿意?”
花宴的手缩了回来,向他吼道,“你凶什么凶?”
乔彧不语。
车子启动,再次吓了花宴一跳,他总是突如其来,让她毫无防备,次次都这样。
她看向窗外,眸中的水光时不时被路过的灯光点亮。
她连食堂都没来得及去,宿舍也没回,东西都没拿,他就这样对她,亏她还鼓励自己演出爱他的样子。
可得了吧,他不配。
花宴越想越气,自己生着闷气,又不好惹司机生气,车内也没什么可让她发火的东西。
从外面的路上来看,是回乔彧的家没错了。
这条路不知走了多少遍,那时候都是乔彧的助理来接送她,因为乔彧很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都在公司。
现在乔彧也很忙,只不过他会忙里偷闲,抽空来亲自看她,没空他也会抽出空来,监视她的时候是,现在从他说的通宵工作看,依旧是这样。
不过没复合的时候看不到他的情绪,复合了也看到了。
感情,只有一个人付出是会很累的,她那时候备受煎熬,他如今也变成了这样。
他怎么还不明白?
两次的结局,无论如何,都是一别两宽,他们哪哪都不合适。
车驶进停车位,花宴拉开车门下车,自顾自地往外走。
乔彧静静跟在她身后,哪怕进了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他们都是一言不发,因为心底就是明镜,什么都清楚,只不过就想清醒的沉沦。
等到了他家,花宴看着家门,指纹是不可能了,输入密码倒是可以尝试,在乔彧的生命里,家人待他如工具,只尽生养恩,没有感情。
他最缺的就是感情,他最需要的,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她。
乔家,早就在他出来创业,资产被冻结,兜里一毛钱都没有的时候,被他疏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