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是不是应该把五年前,那罐酱,那杯套底部藏着的,用透明小袋子装起来的钱一并在今天丢到他脸上?不然那钱是前男友的东西,也该归还。
时嫣轻描淡写的话,季琛并未听在心里,而是收回手,指腹摩挲着墨刀刀鞘,那块与其它地方相比,稍微浅一些的地方,这动作他很熟练,甚至能让人窥见几分那些时光里,这种行为他是否可能经常这样做。
他换了个话题,“手帐本在郁铮手里,他在北雁市中心齐齐医院养病,经常看,说以前没时间看,现在看了才发现,世界上还有人这么用心地喜欢她。”
说着,季琛在不知何时间已经热泪盈眶,频繁转动着眼球才没能让泪水突然流出来。
从他口中说的话,让她听出来四个字:物是人非。
时嫣内心崩塌的一塌糊涂,起身握拳对着他的胸膛睡了两下,大吼着,“你给我滚。”
那年。
他骗了她,她愚蠢地上了当。
后来。
她喜欢的人,偶像,得了癌症。
连着两年的化疗让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再也不能回到那个热爱的赛场上,而常年久卧病床。
现在。
她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对那个骗子念念不忘,她甚至因为他的几张图片就想入非非,害怕,惊恐。
见到他的时候,对他大吼的时候,这些情绪全都发泄了出来,连带着以前的陈年往事一起被掀开。
她觉得够了,她想冷静一下,她需要找个地方,把自己抱起来,蜷缩起来,一个人待着。
时嫣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往他在的,相反的方向走,行李箱不要了,花宴她不要了,她现在只想离开这里,一个人,就一个人待着。
花宴坐在台阶上,还保持着那个拿手机看地图的姿势。
看到季琛待在原地不动,她正想吼两句,追啊。
然而对方很快就有了行动,她就看到起季琛追了上去,远远地能听到他问了一句,“你来找我的吗?”
时嫣气极反笑,“我来找狗的,你满意了吗?”
花宴还没怎么见过姐妹这牙尖嘴利,阴阳怪气的话。
有点好笑怎么回事。
姐妹太娇小了,以至于被那渣渣追着走的时候,人家三步顶她四五步,哪能追不上啊。
季琛拦到了时嫣面前,不让她走,顺便提出了她刚才说的问题。
“寺庙那边的民宿不怎样,人满为患,依山傍水可看风景,空气好的地方早就被人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