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沉带着十数名护卫,以及被他拉来的苏樱雪,再一次闯了秦家的高塔第八层。
这一次,楚星沉的暗卫将塔里所有的守卫,都悄无声息用秘药浸染的银针刺晕,然后畅通无阻,直至第八层。
如今的八层高塔,只余一个白衣和尚。那白衣和尚坐定其中,稳稳的闭目诵经,哪怕楚星沉一袭数人围着高塔外围一圈,依旧神态自若。
“大师,此番前来,只是想问前辈一句,”楚星沉眸色清冷看着眼前的白衣和尚,上次结结实实挨了他一掌,他的内力深厚不可测,因此此时,他也十分小心谨慎。
苏樱雪虽然身着夜行衣,但她不会任何武艺轻功,此刻楚星沉他们一众人站在塔外的瓦檐翘角上,下面就是万丈高空。
苏樱雪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楚星沉拦腰抱在怀中。她站在他的脚尖上,耳畔是呼呼而来的冬夜凉风,脚下是无尽的深渊,吓得她只能死死抱着楚星沉的腰。
苏樱雪深怕到时候楚星沉他们和那白衣和尚打起来,掌风无眼,一个不小心把她给打下塔去。
“是否可称前辈为一句,了空大师?”楚星沉声色清冷,丝毫不惧。和他的淡定自然成反比的,是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闭目瑟缩的苏樱雪。
他的阿姊,此刻倒是乖巧。
抱得这般紧,似是完全离不开他。楚星沉的嘴角悄悄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楚星沉刚念完白衣和尚的名号,只见他双目圆睁,拿起手串,起立转身,正对着楚星沉的方向。
“有意思,这些年来,还是第一个擅闯塔内的人,敢这般直呼本座的法号。”白衣和尚淡定自若,看向眼前抱在一起的两人。
“了空大师,晚辈此番来拜访,一是,确实晚辈对那九层的秘密势在必得。二是,有位故人之女,确实想要拜访一下大师。”楚星沉看着眼前一袭白衣袈裟的了空大师,试探着道。
“若是想得那九层的秘密,便不必痴心妄想了。”了空大师闻言哈哈大笑,眼里是看不上的轻视,“上次阁下来闯,挨了了空一掌,内伤没好全吧。”
“上次阁下讨不得任何便宜,此次,就多带了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奶女娃,连站都站不住,就妄想攻进八层?真是可笑至极。”
白衣大师冷声道,“自了空入塔后,这整整十数年光华,便无人撼动地了此处半分。”
“你这区区小儿,虽武艺高强,可对比老夫,还是差点气候。”了空冷声规劝道,“按理出家人不该多造伤孽,你若识相,带着你家小奶女娃,早些离去。”
楚星沉闻言,恭敬地笑道,“了空大师,今日,在下不是来与大师争斗的。”
“大师为秦家坐镇此塔十数年,为何偏偏了空大师这个称谓却不曾更改?”楚星沉双眸凝视着了空大师,继续试探,“怕不是,即便在秦家十数年,依旧忘不了旧主赐下的名讳?”
“亦或是,了空大师,这些年,实际上已经是心系旧主,南宫玖月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