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真一个激灵,猛地站起身来,心中暗自思忖道:完了,是夫子先骂我了。
“刚刚夫子在讲什么啊?”夫子皱着眉头,目光紧紧盯着遗真。
“讲……课。”遗真声音细若蚊蝇,头低得快要埋到胸口。
书友们听到这话,顿时哄堂大笑,有的笑得前仰后合,有的拍着桌子,整个学堂里充满了嘈杂的笑声。
夫子白了遗真一眼,随后用戒尺敲了敲桌面,“安静!”
书友们顿时鸦雀无声。
夫子站起身来,音量提高了几分,“我是问,我刚刚讲了什么内容?”
“三?三字经?”遗真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神飘忽不定。
“嗯,讲到哪里啊?”夫子双手抱在胸前,脸色愈发阴沉。
遗真压根没听,咋知道讲到哪里啊?
她开始乱蒙,“性本善?”
夫子沉默,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她继续猜,“性相近?”,“习相远?”
遗真一句一句地背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胡乱地猜着,而夫子一直没有回应,只是那目光越来越冰冷。
她只好继续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你是在背给夫子听吗?我是问你,讲到哪里?”夫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怒。
“我……我不知道。”遗真简直想挖个洞,钻进去。
“你?!嗐,算了,你这样,你把三字经背一遍给夫子听,如果能背下来,也就算了。背吧!”夫子挥了挥手,一脸的无奈。
遗真面露难色,眉头紧锁,不停地挠了挠头。
“背啊,你刚刚不是背得挺好的吗?”夫子催促道。
“夫子,我……我会的,都……都背出来了。”遗真颤抖着声音回答道。
“什么?!!三字经这么长,你就只会这几句?!”夫子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