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用立刻上马,今天去营地,和那些士兵都熟悉了一下。
因为是从褚卓那里分拨出来的人,褚卓令他们跟随他们兄弟三个,他们严格遵从,态度很是端正。
登记之后,他们的手上也发了小令牌。
大成和大猛把自己的令牌给了大用。
为了避免惊动孙家屯的那些人,大用往村南另一条路踏上去营地的那一条小路。
这个时候,所有大田村的人都被惊动,大家拿着家伙,义愤填膺地反抗外来入侵者。
两个村子的人打成一团,夜色中一片混乱,那些火把扔在地上,有的人家起了火,在冲天的火光中,看到举起的拳头,愤怒的脸膛,高高扬起的砍柴刀和棍子,叫骂声不绝于耳。
“天收的,跟你们孙家屯的人无怨无仇,你们到我们大田村来抢粮,你们村的人都是贼,都是匪。”
“盗亦有道,你们仗着人多来抢粮,都是一群下三滥,死爹没娘的东西。”
“我们村子征收九成,你们只用征收七成,凭什么,人家征收的人说了,你们大田村的命比我们孙家屯的好,既然是命好,就施舍我们一点呗。”
“都是老百姓,都在为北方打仗做贡献,凭什么我们要多出一点,你们就要少出这么多?这公道吗?这公平吗?”
孙家屯本是抢劫的一方,可是却义正辞严,道理很足。
他们就是觉得不公平,是发自心底这样认为,所以抢起来很有底气。
的确,这不公平,可是能怪到大田村村民的头上吗?都是乱世的受害者罢了。
赵里正沉着一张脸,走到林里正的面前。
一句话都不说,一拳就打了过去。
林里正还以为赵里正是找他商量,这一下子猝不及防,被打中了鼻子,登时后退两步,鼻骨被打断了,鲜血淋漓。
“你,姓赵的,一声不吭就打人,搞偷袭,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林里正五官狰狞扭曲,痛得好半天才缓过来,捂着鼻子,指着赵里正就骂。
“是谁搞偷袭,带着整个村子的人到我们村来开抢?我要不是男人,你做下这样的孽,就连虫子都不如。”
林里正冷笑:“你们村征收七成,我们村征收九成,有这样的道理吗?这些粮食和银子可是交上去为大泽国打仗做贡献,凭什么你们少交,我们多交。”
“一派胡言,这是征收的人的决策,遇到打仗大家都背时,你们不敢反抗征收的,就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我们大田村无辜的人身上,这就是你们的勇气?”
“有本事,你们当时就提出反对,大田村一开始也被要求征收九成,是一个小女娃子站了出来,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差点献出性命,才让征收的人改口。”
“当时不敢多说一句,现在耍起横来,什么莽村?我看一个个都是懦夫。”
赵里正这一通话,说得林里正的脸阵阵发青。
两个村子隔得这么近,孙家屯也听说了,大田村有人站了出来,有年过六旬的老人,有看起来才七八岁的女娃子。
老人被打得昏死过去,女娃子差点被杀头。
这就是为什么,孙家屯的人不敢反抗,因为反抗也没有用。
但这样一对比起来,的确大田村的人更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