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呲……”
慕容绝言手中紧握的游灵剑在地面上划过，当剑身掠过那些坑洼处的积水时，竟轻而易举地将那本就面积不大的水面从中间分开，连片水花都没有溅起，更没有荡起丝毫涟漪，只是水面微微有些颤抖，仿佛被煮沸了一般。
雨势愈发凶猛，豆大的雨滴倾盆而下，砸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那急促的雨声渐渐地与人们紧张的心跳节奏合二为一，紧张而又激动。
女子低垂着眼帘，似乎是感觉到了有人靠近，针尖一般的柳眉微微一动。
此时此刻，她的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一时难以名状，就这样静静地躺在雨中，任凭冰凉的雨水无情地划过她的面庞，混合着嘴角流淌下来的鲜血，一同滴落于地。
就在这恍惚之间，女子那早已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的轻纱面罩突然微微松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道寒光骤然闪现，伴随着漫天雨水遮眼，一张漠然的面容毫无征兆地暴露在了女子面前。
慕容绝言望着那张似曾相识却又倍感陌生的美丽脸蛋，嘴唇不由自主地颤抖了几下。
片刻之后，他才稍稍平复了心情，用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承让了。”
“是吗……”听到这话，女子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像是自嘲般地轻声笑了起来。
那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苦涩和无奈，此刻，她深切地感受到雨点不断拍打在肌肤之上所带来的丝丝寒意，但与她内心深处的情绪相比，这点凉意似乎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咳咳咳......"
突然，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女子猛地吐出了几口浓稠的黑血，那黑血溅落在满是雨水的地面上，仿佛绽放出来一朵朵黑色的花朵，看起来很是刺眼
半边面罩之下，那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但女子的右手却依旧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还想要继续战斗下去。
然而数息过后，那闪烁不止的目光最终还是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渐渐黯淡了下去。
女子银牙紧咬，嘴唇被咬得几乎要渗出血来，那份倔强和不屈让人不禁为之动容。尽管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却仍然不肯认输，似乎与生俱来便带着一股傲然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