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真是造化弄人,于是我便给她取名小舟。”
小舟嘟着嘴,似乎很不满意红衣男子这版说辞。
楚惟听的咬牙切齿,那叫一个难受。
这故事且不说那么大雨船夫能喊来人救人,就是真喊来了,那都得过了多久,两人早该淹死了。
当然,这还不是最离谱的,他忍不住道:“你丫的在风雨交加的夜晚钓鱼?”
红衣男子作揖道:“谬赞,谬赞。”
楚惟瞧红衣男子的模样真是欠,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我根本没在夸你。”
红衣男子装作听不见楚惟的话,只像是忽然看见他们似的,催促小舟:“诶?小舟,怎么还在这儿呢,还不带人去清洗?”
虽然楚惟有一肚子话,但小舟扯着他的衣角拉着他就往客房里走,他只得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院子里一下子只剩叶风阑和红衣男子两个人。
“这位公子,我们走吧。”
红衣男子领着叶风阑去左边的客房查看。
好歹花了大价钱,客房不算太寒酸,只是无人居住,少了些人气,还有迎面而来的沙粒感。
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红衣男子自顾自说着话,叶风阑不咸不淡地回答了几句。
他伸手去摸桌上那层灰,在袖子下用手指摩挲。
这灰的感觉,不像是多年没人打扫,应该跟外面那些一样,都像是被人从别处移来刻意铺上去的,那灰里还夹杂了棉絮。
若为了他如此煞费苦心,当真是有心了。
“屋子简陋,莫怪,其实在这城中已经算上房了,就先将就着住下吧。”红衣男子不熟练的打开一旁的柜子,指了指里面的被褥和枕头,“应该还是干净的。”
此时若是楚惟在这里,恐怕要一拍桌子大吼一句,五百令你让我买个将就?那家伙实在不像个乞丐。
叶风阑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过”,自顾自去柜子里搬那被褥。
红衣男子靠在柜子旁意味不明地望着叶风阑的背影,既不说话,也不帮忙,不明所以。
叶风阑先在床榻上放了层凉席,自己打了盆水稍作清洗,才又将垫子放上,最后把床的角角落落铺的平整。
红衣男子瞧他熟练得很,不免觉得有趣,嘴上说着:“那公子好好休息,我就先不打扰”,却半天没有转身离去的意思。
叶风阑察觉门口的人一直在打量他,停了手,转过身看着红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