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周虚也很想和楚惟叙旧,可是如今外面的情况太不稳定,连周沧海那家伙都出山了,他可不能再和年少时一样躲懒。
“孤鸿剑呢。”
“在屋子里,我去拿。”
他刚要转身去拿剑,叶风阑已经拿了剑出来。
今周虚伸出两指,在剑身上拂过,一片金色的如同薄纱一般的东西浮现出来。
他口中默念,那金光越来越亮。
楚惟和叶风阑都闭上了眼睛。
随着一声清脆的“砰”,楚惟睁开眼睛,看见那层金纱碎裂开,如星星点点般消散在空气中。
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
不知何时,楚惟的眼角湿润了。
叶风阑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张干净的帕子就递到了他的面前。
楚惟胡乱的用袖子擦了擦,从今周虚手里接过剑。
属于他父亲的气息不断在剑中流淌。
他的全身暖洋洋的,如同儿时在阳光下躺在父亲的腿上。
孤鸿剑悲鸣一声。
这一声十分久远,就像是强忍了许久。
紧接着幻光一现,一个虚幻的女子模样的剑灵便从孤鸿剑中出现。
女子长得十分清秀,披着长发,一身白衣,明明只是剑灵,却依旧在她脸上看到了悲伤。
她见到楚惟,像是有些惊讶。
可今周虚比她更惊讶。
“巧……巧巧?”
楚惟瞪大了眼睛,巧巧这个名字他再熟悉不过,这可是他娘。
他爹的剑灵居然长得和他娘一样。
“主人说我不是巧巧,我叫阿敏,”剑灵说,“主人是不是已经死了?”
三人谁都没有说话。
阿敏有些悲怆。
“主人说,如果有人解开了这道封印,那一定是有话问我。”
楚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娘,但一想到要和这个长得和自己娘长得一样的剑灵说话,他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
“你们一定想问我,为什么主人会下这道封印,当年先王用了极其卑劣的手段,在来到罗光门的当天,他进了正堂,可他的影卫却溜进了厨房,在为明日准备的所有酒坛中都下了一种只有木氏王族可以解开的毒药。”
“那日主人并没有同意,可在那残血枯蝶即将在所有人身上发作后,主人只得同意了。”
“可即便这样强迫着共治契约签下,主人也不能说出实情,因为还有一人的毒没有解,先王打算永远不解这人的毒,让主人每月去替他拿药。”
“主人不想那人每月都有一日遭受此刑,于是跟先王约定,他让自己永远开不了口,请他为那人解毒。”
“做完这一切后,主人就将我封印起来,藏在一个也许永远不会有人发现的地方。”
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今周虚心中有愧,因为他知道阿敏口中那一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