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枢又笑道:“我今番来你们鸿光萧氏,是有真正的正事,要同你们相商,不妨听完了我的言语之后,再动手不迟?”
萧惟一摇摇头,终是嘴唇一动:
“陈玉枢,你的言语厉害,我是早便见识过的,深有体会。如今你又想用什么花招,来惑我心神?”
“我欲除去一人。”
“与我何干?”萧惟一冷声道。
“我欲除去我的那位子嗣,陈珩。”
陈玉枢热情言道:
“萧兄,你可有兴致插手一二?”
“什么?”
萧惟一微微皱眉,一时间,倒也未能摸清陈玉枢这是什么路数。
……
……
而在过得半晌。
听完陈玉枢的一席话后。
萧惟一沉吟不语,并不开口。
陈玉枢打量着他的神色,叹了一声,道:
“你们萧氏,不早便将陈珩得罪狠了?他是我的儿子,自也肖父!若尔等只是眼睁睁看着一位敌手坐大,却不出手制约,那也实在蠢得太过分了。
便将你们炼做人傀,也是在污了我的法力。”
萧惟一面无表情道:
“我的侄孙萧修静同陈珩虽有仇怨,但那不过是小儿辈间的打闹罢了,并不足道,若我——”
“你们世族同宗派间的不和,明眼人都可看出,陈珩他究竟心向何方,莫说你还不清楚?”
陈玉枢道。
“……”
沉默片刻后。
萧惟一深深看了陈玉枢一眼,言道:
“你说得不错,杀他非仅是为除一日后敌手,同样也是断宗派的有生之力,为今后大事早做筹谋。
那陈珩如今虽有声名,但毕竟未入上宗,也未有师承,我等十二世族若合力派出死士除去他,玉宸威仪之下,我等虽难免要吐出一些东西来偿还,但却还在可承范畴之内。
而得了补偿的玉宸想必也不会为了此子,同我等真正撕破脸去开战……”
陈玉枢闻言赞叹道:
“看来,尔等世族倒也并非全是呆愚蠢物,其中也是有聪明人的,将陈珩当成了心腹之患。纵我不来此处,尔等也预备动手了?”
“玉枢,都已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如此的傲岸自负,小视天下人啊。”
萧惟一忽得冷声道:
“不提宗派和世族,只单说仇怨。